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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了?”她收回手,看着浮平的脸问道。
“死了。”浮平很简练的回答道。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极度伤感的气氛中响起,伴随这个声音还有一股浓郁的杀气弥漫开来。
浮平的头被甩到一边,左脸颊瞬间多出几个鲜红的手指印,牙龈被震的出血,血水从嘴角溢出。
“他到底怎么了?”她有重复了一声,不知道是问浮平的还是问她自己的。
浮平缓缓转过头,同样重复了一句,“他死了。”
啪!
又是一声脆响,叶皖右脸颊多出一个红手印,同时转过去的头看到了郑方远的那张脸。
栾玥的杀气更甚,那双通红的眸子仿若要噬血。不过这次之后她没在重复那个问题了,因为她害怕得到同样的答案。
浮平依旧很缓慢的转过头,那双原本清秀的脸被这两巴掌拍的一点美感都没有了,他盯着她的那双可怕的眸子,再次重复的说道:“他死了。”
栾玥再度甩出了手,可是他还没有打到浮平脸上,浮平说话的声音又响起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停顿。
“你就算把我的脸拍烂,他也是死了,不管你接不接受这都是事实!”
那张纤秀的手指在浮平的脸前停了下来,栾玥就像是一个被扎破的气球,气势顿时消失无踪。
杀气变成了伤心,她喃喃自语的说道:“他怎么会死呢?”
浮平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题,而是从她身旁越过向屋里走去。
“是谁干的?”栾玥忽然想到这个问题,杀气凛然的对着浮平的背影问道。
浮平转过身,带着淡淡的一丝嘲讽的表情反问道:“你觉得我会知道?”
……
……
浮平找了一间空着的房间,布置成了灵堂。
栾玥腰上系上一块白布,安静的站在堂前,目光愣愣的看着躺在前方的郑方远那张苍白的脸,脑袋里想些那些仿佛发现在眼前的那些事。
她还记得她第一次见到郑方远的时候,很不喜欢他冷淡的性格,于是她便拿起了剑向他挥去,结果自然是她败了,她还未曾走出师门就一败涂地。
不过这次输了她也不是太在意,因为皇上在来信中说了他是很厉害的一个人。郑方远接出了栾玥,就率领队伍向京城而去,队伍中的两个首脑人物,一个喋喋不休,一个惜字如金,然后就有一些有趣的故事发生了……
栾玥不知道自己想了多久,她是被脚步声惊的回过神来的,那脚步声极度的轻微,唯恐惊动了她,可是还是惊动了。
等到脚步声在她的侧面停下,她缓缓撇过头,看见了那条清晰的血痕。
她即使不回头也知道来人是叶皖,本来她想问叶皖为什么没有救下他,可是看到那条血痕的时候,忽然有些不忍心了,那条血痕在叶皖的侧脸上,有三寸长,血顺着脸颊流下,看起来有些恐怖。
“你跟我来!”
叶皖撇过头和她对视一眼,轻声说了一声,接着转身走了。
栾玥又回过头看了郑方远一眼,然后立刻跟上叶皖的脚步。
浮平脑海里忽然有些不可思议的想法浮现,也跟着走过去了。
这是一间阴暗的柴房,房间里到处都是散乱的木头,屋子正中央的一个木柱绑着一个昏迷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身上有数到剑痕,胸膛出还有一个血口正在缓慢流血,看流血的情况来看,显然是用点穴手法止过了。
叶皖走到这个中年男子的身前,一巴掌将他拍醒。
栾玥和浮平都不明所以,只是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
中年男子脸颊肿胀起来,同时略显艰难的睁开了双眼,他看着眼前的叶皖,问道:“不知莫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叶皖面无表情的说道:“你这样说有意思吗?”
“你先杀了孙大人,在对我出手,难道你是刀庐的内奸?”中年男子忽然觉得自己推断的有道理,赶紧对着栾玥说道,“郡主,他是内奸,快杀了他!”
栾玥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了用讥讽加嘲笑的目光看着他。
“是不是感觉自己特别像个小丑?”叶皖话音很轻,却很刺人,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人如坠冰窖。
“我想知道是谁杀了郑方远?说出来我给你个痛快,不然我找两个人将你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