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钳住,不待他钳紧,陆凰兮便是抬掌倒劈而出,那懒汉见得陆凰兮掌沿略泛红华,忙即退开一步,楞得片刻,也不管陆凰兮冲上前去,拼命地拉扯着黑链,眉头微皱道:“没想到,这小姑娘倒是有些来头,这件事,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头儿,”一名未曾出手的黑袍人凑上前来,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这两人,咱们是不是......”
“你他妈想什么呢!”那懒汉抬手就是一拍,“将这小子先给我丢到水牢里去,至于那小姑娘么...我亲自处理!”
“这位大人,”陆凰兮方才又是试图扯开黑链,又是推搡那些持链之人,却皆都无用,眼看司轻月已是被拉扯得满脸通红,她安抚了司轻月几句后,便是来到这懒汉身前,“我们两人不过是来找个朋友,一时不慎,误入内阁之地,还望大人行个方便,莫要将事情闹大了!”
陆凰兮虽是出言恳求,可语气却甚为冷淡,说完,便从怀中掏出一块金色的小牌子,扔给了懒汉,懒汉接住一看,略带恭敬地双手还回,可面对着陆凰兮的冷冷凝视,那懒汉却是不应,不断地在门前来回踱步,似乎是在考虑着此事的利弊得失,难下决定。
“呜...啊~~~”
陆凰兮见司轻月遭难,本就心急,此时忽闻身后传来司轻月窒气之声,再是按捺不住,又从袖中摸出一支竹管,指向楼内天井,大喝道:“我何叔叔现下就在长安大光明寺,再不放人,你就等着高阁主回来治你的罪吧!”
“且慢!”那懒汉闻言,眼中现过一丝冷色,随即换得一副笑颜靠上前来唤道。
陆凰兮何等机敏,那丝冷色并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冷哼一声,手指便扣在了竹管旁侧的弹片上。
那懒汉见此,脸色大变,一个瞬步,便是闪到陆凰兮身前,袖袍一挥,将竹管扫到了天井之下的水池之中,只见水池顿时炸开翻起,一股浓浓的硝烟气味随即四散开来。
懒汉见信箭已灭,长舒了一口气,随即面现狠厉之色,抬指便向被掀翻在地的陆凰兮狠狠指去。
司轻月闻得陆凰兮惊唤,心中直以为她已是糟了毒手,心中悲愤交加,一股凶戾之气便是从丹府之中缓缓升腾而起,双眼也是渐渐染上了红芒,怒吼着不断晃动黑链。
持链的黑袍人忽感链上传来的挣扎之力越来越大,皆都凝气沉身,紧紧向后拽住黑链,便是如此,他们也已是有些坚持不住,心中只盼着能在司轻月挣脱之前,先将他勒死。
正当那懒汉双指快要触到陆凰兮的额间时,忽闻一声“嗖”地破空之声响彻耳边,陆凰兮抬首一看,只见那懒汉双指已不知是被何物击断,断口处淋淋鲜血,参差不齐,那懒汉捂着右手急急退开,面上冷汗涔涔,却也并未叫出声来。
陆凰兮只道是自己的叔叔来了,心中一喜,可抹了抹脸上血迹起身一看,只见一旁青砖地上,竟是插得一根精美的桃花银簪,簪身已是没入地间,唯留簪头桃花依然绽开,陆凰兮心中一惊,这绝不是自家叔叔的东西,却不知来人是友是敌。
“哎呀呀,你们俩这是闹得什么幺蛾子呀,我才不见一会儿,轻月就被人捆得和老母猪一样了!”
伴着慕云那熟悉的嬉笑,又是数记“嗖嗖”之声传来,那十数根黑链顿即应声而断,不待陆凰兮回神,慕云便从门外一个闪身进至楼来,将司轻月牢牢接住。
“呵呵,”慕云环视了周围一圈,随即眯眼笑道:“你们,很好,敢动我慕云的人!花叔啊,要不今日,咱们就屠了这内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