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道友,我看在你是一个女子的份上,已经让你说得够多了,你也别蹬着鼻子上脸。这几个小矿奴是青阳宗的人,你是千龙门的人,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你的手别伸那么长好不好?”
自陆轻烟现身后,一直对汪正珮和颜悦色,这一棒子却突如其来,打得汪正珮羞愤交加,却敢怒不敢言,嚣张气焰顿时偃旗息鼓,满脸通红地一屁股坐了回去,直喘粗气。
这时,谢天赐悄悄给谢云禅传音了几句,谢云禅略一思忖,站起身抱拳道:“圣使,这样吧,我们不杀那几个小矿奴,但也绝不能轻饶他们,就让他们去葫芦谷做一辈子矿奴赎罪,圣使意下如何?”
汪正言只不过是小舅子,赤尾屿才是关系到千龙门的大事,孰轻孰重,一目了然,既然放过了谭阳,还不如将人情送到底,讨陆圣使一个欢心。
汪素素大吃一惊,她万万没想到今天偷鸡不成蚀把米,谭阳没抓来,反倒将几个到手的小矿奴也送了出去,于是悲愤交加地尖叫道:“不行!我不同意!姑父,你……”
如果说日后还有杀谭阳的机会,那么这几个小矿奴一旦进了葫芦谷矿洞,无疑是进了保险箱了,他们一旦出事,傻子都知道是青阳宗干的,不但不能杀,而且还要千方百计保住他们的性命,这让汪素素如何能受得了?
谢云禅面色一沉,道:“正珮,你先带素儿回龙舟吧,别让她在这儿胡搅蛮缠。”
陆轻烟微微颔首道:“谢道友不愧是千龙门的长老,颇识大体。其实,你们已经杀了人家的父母家人,也就别斩尽杀绝了,再说让他们当一辈子暗无天日的矿奴,其实是生不如死,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汪正珮此时也是一万个不情愿,但她对丈夫的脾性十分了解,一言既出很难更改,于是只得一边安慰已痛哭失声的汪素素,一边起身带着她离开了大殿。
陆轻烟继续道:“好了,事情就这么着了吧,汪宗主,你是当事人,你还有什么其他意见?”
汪叔龄欲哭无泪,今天这个陆圣使真是太邪门了,怎么老是抓住自己这个老头子死不放手?如果早知是这样,自己何必万里迢迢跑来趟这趟浑水?真是自讨其辱!
他一边追悔莫及,一边硬着头皮再一次站起身来,抱拳施礼道:“没意见没意见,圣使处置公允,在下衷心佩服。再说,鄙宗的葫芦谷矿区正好缺人手,不杀这几个小矿奴,那是坏事变好事……”
谢天赐目瞪口呆,这个昏老头子自从来了凌海阁以后,说的每一句话几乎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当这个青阳宗宗主的?
此时,就连谢云禅都听不下去了,开口打断道:“汪宗主,拜托你少说几句,别罗嗦起来没完了。”
汪叔龄讪然闭嘴落座,心下暗自郁闷,自己已经错了?
陆轻烟摆了摆手,淡然道:“好了好了,临走之前,本座还有一句话交代各位,关于本座的身份和今日之事,要严格保密不许对外透露,谁要是嘴上缺了把门的,可别怪本座翻脸不认人,否则家师又该责怪我徒惹红尘因果加身了,各位记住了没有?”
众人心里一凛,齐声应诺。
陆轻烟这才转过头来,冲着谭阳道:“小猢狲,人家看在我的薄面上放过了你,你是不是也该谢谢人家啊?”
谭阳站在那里置若罔闻,一言不发。
钟孝陵急道:“谭阳,圣使问你话呢,不许无理!”
谭阳道:“圣使说我再说一个字就要缝嘴,弟子哪敢说话?”
陆轻烟又气又笑道:“现在允许你开口了。”
谭阳这才道:“谢圣使。在下问心无愧,他们本来就不应该问罪于我,何来感谢一说?再说他们诬陷我,我不承认;我说他们杀了我父母,他们也不承认,圣使如此不辨是非和稀泥,您……”
“你还是住嘴吧!”陆轻烟皱眉道,“本座没工夫理会你们这些鸡毛蒜皮的烂事,不过你自己心里最好有点数,不管你信不信,本座倒是相信你的父母应该不是千龙门所杀,再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你还是看开一些吧!”
此言一出,谢天赐和千龙门诸人的心里大为舒坦,对这位玉虚宫的巡察圣使不禁陡生出几分好感来。
正在这时,潘人达突然匆匆从大殿外跑了进来,慌张道:“不好了,不好了,禀门主,汪素素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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