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刚,或横出,或直送,或内缩,寻常武者稍一不慎就是重伤身死的结果。
然而面对这一招,张新逸的选择赫然是:不挡!
“嘭!嘭!嘭!嘭!嘭!”五只拳头同时轰中目标,然而张新逸的表情却丝毫不见变化,而是笑眯眯说道:“好舒服!很给力!非常不错的挠痒痒拳法!”
自己的倾力一击竟丝毫无用,而且还被如此羞辱,崆峒五老顿时脸色憋得通红。
与此同时,一股无比熟悉的拳劲从手臂处急涌而来,下一刻,五人同时被震飞出去。
“噗嗤……”五人中修为较低的常敬之和胡豹一口鲜血喷薄而出,其余众人也是欲呕未呕,气血震动。
“七……七伤拳劲!”常敬之手指巍巍颤颤指向张新逸,“你为何会我崆峒派的拳法?”
张新逸冷笑了一声,对于这些家伙,他根本连回答的兴趣都没有。
不过场中还有一位宅心仁厚的家伙,许是不忍崆峒五老又急又愧的表情,张无忌走上场,拱手道:“五位前辈,教主适才伤你们的拳劲,正是五位前辈自己发出,他只是将其中的劲力牵引引导,吸纳后又重新放出,相当于你们全力自己和自己对了一拳。”
“这天下竟还有这样的武功!”崆峒五老面面相觑,其中宗维侠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这莫非是贵教的镇教神功乾坤大挪移?”
张无忌点头,“正是乾坤大挪移。”
“不可能!”宗维侠大声说道,“七伤拳劲最为刚猛不过,你若能接下我们任何一人拳头我还相信,五人合力,拳劲重若万斤,决计接之不下。”
张无忌续道:“人身五行,心属火、肺属金、肾属水、脾属土、肝属木、再加上阴阳二气,一练七伤,七者皆伤。这七伤拳的拳功每深一层,自身内脏便多受一层损害,实则是先伤己,再伤敌。依晚辈之见,诸位前辈的七伤拳还没练得到家。”
说自家武功还未练到家,崆峒五老自然不干。不过在张无忌精卓的医术和亲自示范下,很快就变了脸色。
有先前的一败涂地,再有现在的范例在此。崆峒五老再顽固也不得不俯首认输,一个个犹如斗败的公鸡一样,“我们五人围攻一人尚且不敌,输得心服口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张无忌犹豫了一下,望向张新逸。
张新逸微微点头,忽然传音道:“这五个老家伙虽然对明教喊打喊杀,但也不算奸诈之徒,你想为他们疗伤,尽管去做。”
张无忌闻言大喜,走上前主动扶起宗维侠,然后以深厚的九阳内力为他们疗养伤势,效果立竿见影。一连串流程下来,登时收获崆峒派上下好感度无数,若非他身为明教之人,现在立马就摇身一变成为崆峒派的座上宾客。
空智大师见之脸色更是变得极苦,本拟着这次六大派合力一击,一举歼灭明教,未想到明教高手如云,人才辈出,更是不知从哪里蹦出这两名武功极高的少年,这两人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只是几次出手就把六大派联盟拆得零零散散,再不服先前齐心,莫非真是天不亡明教。
他正想着,崆峒派中跑出一人,却是崆峒派掌门夫人班淑娴,叫了一声:“小贼,让我领教你有多大的能耐,胆敢对抗我六大派。”
班淑娴大喝一声,飞身而起,长剑平刺,挺剑朝张新逸眉心挑去。
张新逸眉头一挑,有心见识她本事,右臂一动,挥拳横扫剑身。
班淑娴嗤笑一声,身子猛地向下一沉,剑势一变,剑尖刺向张新逸的胸腹之处,这一剑迅捷无伦,无论眼光手法都极是精妙。
然而她没得意多久,只觉手中一沉,剑尖竟已被张新逸两指捏住,再也刺不下去。
“拿过来罢!”张新逸龙象真气一催,剑身弯成一道银月,猛地朝后一挥,班淑娴再也把握不住,长剑脱手飞出。
剑身划过数十丈空间,“嗤”的一声插入后方山岩之中,剑身尽没,只留半截剑柄留在外面。
班淑娴身形闪动退出老远,两手空空,见自己败得如此之快,又羞又愧,却又十分的不甘心,当下回头向何太冲叫道:“喂,你过来!”
何太冲虽身为堂堂昆仑派掌门,却一向对自己这个妻子又惧又怕,丝毫不敢违背,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仍要摆足掌门人的架子,“哼”的一声,缓缓站起。
何太冲倒背双手缓缓步入场中,淡淡说道:“我昆仑派有一套正两仪剑法,你可敢一试?”
六大派众人皆是心想,昆仑派这是要以二挑一,虽不符合江湖规矩,但只要能胜过此人,也算是为武林立下大功。
对此,张新逸微微一笑,道了声,“这个……还真不敢。”
话音刚落,张新逸身如惊雷,朝着何太冲电射而至,五指之间嗤嗤作响,按向对方两肩。
何太冲万万想不到此人竟会当面避战,大惊之下连忙拔出佩剑,却见他已冲到近前,仓促间催使真气,使了一招“金针渡劫”。
张新逸哈哈一笑,左手一伸轻轻松松抓住长剑,另一掌按在了他的胸腹位置。
何太冲猛然拔地飞出,飞回道昆仑派的人群当中,撞倒门人无数,哎呦一声四肢爬地。
好半晌,何太冲方才在门人搀扶下巍巍颤颤站了起来,手指着张新逸,“你好……好卑鄙。”
“怎么,你们不服?”张新逸负手而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
班淑娴靠在何太冲身边,刚才的一拳将何太冲护体内力打散,但却未使他受到丝毫伤害,用劲奇巧,令人心折。
不过,这位新任的明教教主明显无甚下限,手上武功又是奇高,这对夫妻俩对其是又惧又恨,憋屈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