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位明教教主比之高明了不知道多少,莫非当初的推断有误。
想到这里,玄难心中就是一惊,暗暗提起内力戒备。
张新逸猜到他是怀疑到自己,自不会凭白受这疑心,正要开口否认,忽儿耳朵一动,听到一股似有似无的呼吸声,他的听力目力远超常人想象,方才能感知到这股气息。
“此人的功力几乎可与五绝匹敌,究竟是谁?这个时候有可能隐身在擂鼓山,又如此鬼鬼祟祟,莫非是他!”
张新逸有心试探,大声笑道:“据闻玄悲大师乃是死在姑苏家‘以彼之道,还之彼身’手法之下,在下倒有一人,和凶手颇为符合。”
“阿弥陀佛,还请张施主示下。”玄难身子一震,合十说道。
“姑苏家上代当主慕容博。”张新逸双目看似无意间扫过十丈远一棵树叶繁茂的大树,说道。
此言一出,群雄大哗,慕容复手底下一颤,蓦地望向张新逸,目光阴沉。鸠摩智一连劈出数道火焰刀,迫退张无忌,后退了几步,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包不同跳脚叫道:“非也,非也!慕容老家主早已仙逝,怎么可能杀人。你将此事推到一个早已去世的人身上,莫非玄悲大师是你杀的!”
少林群僧听了,也将怀疑的眼神投注张新逸身上。
张新逸哈哈大笑,刚才他说出“慕容博”三个字的时候,暗中之人的呼吸忽然粗重了几分,显然自己的猜测没错。
“非也,非也。此话忒也武断,你说慕容博早就去世,可我问你,谁又曾亲眼看到慕容博身死。不觉得奇怪吗,以他的功力,又怎会忽然死于恶疾。只有一种解释,这是他的假死脱身之计!”
群雄面面相觑,不是他们不相信,实在是张新逸所说的,太过匪夷所思。
“如果真照张教主所说,那位慕容施主人在何处?为何要这样做?”玄难问道。
张新逸又抛下一个重磅炸弹,“你若不信,尽可以到少林寺藏经阁一探,这么多年,慕容博一直藏身于少林派中。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里面又牵扯出一个大秘密。”
“什么秘密?”玄难脱口而出。
“这个秘密就是,燕……”然而他只及说出第一个字,倏然,一股强劲的劲风从身后席卷而来。
“什么人!”
“小心!”
这一下惊若闪电,群雄皆已反应不及,眼看这至强至猛的一招就要轰中张新逸的背脊。
“早就等你多时了。”张新逸放声大笑,回身一掌,和来人手掌相抵,轰然震响。
“轰隆”一声巨响,两人交手处裂开一条长长的裂缝,来人一个闪身跃至三丈远,手臂隐隐发麻,不禁吃了一惊,“以我的功力全力偷袭,竟未曾占到丝毫便宜,这所谓的明教教主好生厉害。”
“尊驾武功高绝,却出手偷袭,也不嫌失了颜面?”对于玄难的质问,来人只是冷哼了一声,未曾说话。
来人全身包裹在黑衣之下,除了一双精光四射的双眼,也不知到底是何模样,年纪是轻是老。不过联想到张新逸适才将说未说之话,这其中的意味倒颇为耐人寻味。
来人深深看了张新逸一眼,忽然闪身来到慕容复身旁,一把抓向慕容复的肩膀。
慕容复大惊之下连忙运劲相抵,只是那人似对他的功夫极其熟悉,手掌一动将他的劲道尽数化去,再也使不出力来,
“走!”身法如电,朝着远处去了。
在他身后,一道明黄色的袈裟追踪而去,正是大轮明王鸠摩智。
“刚才那人,莫非是慕容老先生……”留给场内众人的,只有各种猜测遐想。
慕容复既走,他的四名家将又如何是明教众位高手的对手,石破天和丁典联手,没过几招就将之尽数擒下,连同王语嫣一块儿,交由明教诸人发落。
丁春秋连连拼命,一心想要突围,只是刚才三人合力尚不能脱身,更何况现在只是他一人。眼看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即使怒吼连连也完全无济于事。
又过了片刻,木屋“吱呀”一声从里面推开,小昭缓步走了出来……
大概一炷香后,小昭手中的竹棒一击点在丁春秋左胸,强劲的力量透体而出,将心脏震得粉碎。
“你,你……”丁春秋手指着小昭,一连吐出几口带着细碎肉块的鲜血,而后“噗通”一声倒落地上。
一代凶人,就此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