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经天突然有些忐忑的感觉,看来这个胡社长是个不小的人物,那么宪兵队在哪里?难道他们全是便衣混在人群中吗?
三辆车在距讲台不远处停了下来,第一辆警车中下来的是魏克亚副局长,第二辆车中三名身穿黑色套装的人下了车。他们的身材各不相同,但一律是板寸头,穿着宽松的外套,外套显得鼓鼓囊囊,显然里面藏有武器。他们的保镖身份显露无疑。
魏克亚来到第二辆旁,打开车门,从车中走出一个精壮的中年人,瘦削的脸庞与商人的身份有些不搭,他的态度极其傲慢,对魏克亚几乎没瞧一眼,就迈步走向讲台。阮经天知道这就是那个胡社长。
讲台上已经站了一些东山城的政商两界的名流,他们看见胡社长,立即满脸像花一般地迎向胡社长。
阮经天感到周围有不少的目光不断地查来看去,他心中有些吃惊,“他们是便衣吗?一个商人值得这么多便衣保护吗?”阮经天的疑问越来越多。
突然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种仿佛甩动鞭子的声音从头顶飞过,紧接着“砰”的一声,讲台下的台阶似乎打了一个响雷,魏克亚似乎消失在这个响雷中。讲台上的人群顿时像炸了锅一般,尖叫此起彼伏,他们四散抱头鼠窜,而警察和保镖们则掏出武器把胡社长紧紧围住,掩护着胡社长向讲台不远处的车走去,胡社长倒是没有惊慌,嘴边挂着不经意的冷笑。
阮经天随着奔跑的人群向远处退去,突然,他看见两个身形彪悍的黑衣人如闪电般向广场西侧的一个小楼扑去。阮经天暗叫不好,他知道这是负责狙击的范培勇的藏身之处。
阮经天立即改变方向,紧跟这两人而去。前方两人向泥鳅一样在人群中钻来钻去,越过了准备接应范培勇的汽车,准备进入小楼。突然两人的身前出现一座小山似的成方虎,他挡住了两名黑衣人的去路,成方虎飞起一腿,直奔一人的面部,那人陡然止住身形,像蛇一般地不可思议扭动身体,避过这致命的一踢。另一人手中寒光一闪,罩住了成方虎。成方虎一击不中后,迅速调整,躲避迎面而来的寒光,可是光芒太快,落在成方虎的肩膀上。
阮经天看见闪动的刀芒,大吃一惊,“这不是宪兵队的便衣,是真正的哲国武者,老成可能要吃亏”。果然,成方虎修炼的铁布衫没有挡住这凌厉的刀锋,肩膀上鲜血直流。阮经天顾不得不准随便暴露的命令,手一翻,一把匕首已经激射而出,向刚刚砍了成方虎一刀的武者的后心飞去,这一刀蕴含了阮经天刚刚修炼的“玄罡诀”,匕首周围的空气似乎被抽光一般,令人窒息。那个武者正欲乘胜追击一举击到成方虎,可是后背突然而至的窒息令他一顿,匕首已经没入了他的后背,他惨叫一声,扑到在地。另一名武者大骇,立即发出一声响哨,然后向旁边狂奔。
范培勇提着狙击枪也出来了,看见成方虎受伤,立即跑来,扶住成方虎,向接应的安刚的汽车跑去。安刚看见情形紧急,发动引擎,向后倒车,嘎吱一声停在范培勇和成方虎身旁,车门也被迅速打开,范培勇扶着成方虎进入汽车。
安刚看见阮经天,准备再接应阮经天,阮经天听见警车的鸣笛,向安刚摇了摇头,安刚会意,立即猛踩油门,汽车像箭一般冲出,混入其他车辆中,绝尘而去。
阮经天不希望安刚因为自己而耽搁,他见范培勇和成方虎上车之后,立即决定自行脱身。他转身向小楼旁边的停车场跑去,那里停放着他准备的一辆汽车,车门没锁,钥匙也没拔,这是他特意如此做的,他没有考虑车子是否被盗的可能,也许这节省的一点点时间可能救得一命。阮经天上车发动引擎,驶向与安刚车子相反的方向。
一名黑衣人出现在阮经天车子的侧前方,阮经天知道这是那名逃走武者召唤来的同伴,他立刻做出反应,猛踩油门,车轮加速了旋转。那武者手持双枪开火了,子弹打在车门上,不过只是穿透了外层金属板,阮经天在金属板下面加固了一层钢板,这层钢板现在起作用了,挡住了子弹。那名武者的反应也非常迅速,又对着左前轮胎连续射击,随后又向左后轮胎开火。
车子艰难地爬过停车场,猛地向前一冲。当它踉踉跄跄地开到街道上时,左边的轮胎已经开始漏气了。阮经天不管不顾,狠踩油门,汽车狂吼着奔驰在街道上。他转向另外一条街道,在一个拐角处,停下车,弃车而去。阮经天的目标是这个拐角不远处的一家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