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动物搞出来,他决定继续向前搜索。他缓缓地从树后爬出来,刚准备站起来,一颗子弹破空而至。他的脑袋爆开,红的白的溅到树枝和草丛中。
这个鬼子狙击手一死,其身后的三个鬼子兵跳了出来,疯狂地向后逃跑。
李蝴蝶快速地瞄准射击,两个鬼子先后身首分离,最先跑的那个鬼子吓得扑倒在地,滚下山坡。
收起n95狙击枪,李蝴蝶向两个侦察兵招招手,三人继续向鬼子的阵地迂回前进。
凌云木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敌方的炮火压制的抬不起头。敌方的炮弹像长了眼睛一样。哪里出现己方的火力密集点,哪里就会有敌方的炮弹光临,这仗怎么能够打下去呢?
己方虽然有一个营五百多人的兵力,枪支优良、弹药充足。可是缺少火炮的支援,己方的阵地和士兵就像待宰的羔羊,毫无还手之力。
凌云木已经知道对方的兵力大约是二百人左右,应该是两个连。但是却有两个火炮阵地,一前一后,遥相呼应。指挥者绝对是正规军出身,并且是作战经验极其丰富者。
无奈之下,凌云木只好命令通讯员发出求援电报,并且要求空中支援。电文中,他说遇到刺国成建制的正规军的围剿,希望796师团的其他兄弟团尽快赶到现龙村北部。
一会儿,姚猛接到阮经天的电报:不要阵地战,要运动战,尽快与鬼子交缠在一起,一个小时后,撤退至驻地。
看着阮经天的电文,姚猛想了一会儿。突然想到鬼子的飞机,他顿时醒悟,目前自立团的实力尚不足以对抗鬼子的空中力量。
他和王向朋紧急讨论商议,决定把二百多人分成四个小队,在炮火的掩护下,从四个方向对鬼子进行袭扰,把鬼子吸引分散开之后,从不同方向返回兔儿岭驻地。
姚猛命令通讯员把最新的指示发给李蝴蝶,然后率领五十人的小分队,摸向鬼子的阵地。
李蝴蝶接到姚猛的电报后,和两个侦察兵讨论了一会儿,决定暴露行踪,把鬼子吸引出来,然后再分而歼之。
一个小时后,姚猛、王向朋、李蝴蝶等人成功地将鬼子兵吸引至己方阵地,然后他们悄悄地实施撤退。五架鬼子的轰炸机轰鸣着飞来了,向半个小时前凌云木报告的地点投下一枚枚航空炸弹。
凌云木听见飞机飞来的声音,心中大喜。突然,想到敌方刚刚采取的战术,他的头顶惊出满脑门子的冷汗,他急忙让通讯员发报:不要投弹!
可是他的命令太晚了,天上的炸弹像雨点一般落了下来,其落点处正好是己方刚占领的敌方阵地。
投下近百枚炸弹后,哲国的飞机飞走了。战场平静下来。
凌云木欲哭无泪,在飞机来临之前,敌方已经撤退得无影无踪,而己方士兵为了躲避从空而降的炸弹,早就作鸟兽散,死的死,伤的伤,其损失简直不堪入目:五百多人的队伍,阵亡三百多,伤者一百多,身上零件完整者不足五十人。
坐在办公室里,阮经天盯着电台。当收到自立团安全返回兔儿岭的电报后,他鼓励表扬一番,要求自立团加强警戒,预防鬼子大规模的搜山。
自从得知自立团出击鬼子796师团之后,阮经天就时刻盯着电台。当他接到鬼子空军要补充弹药和油料的电讯时,他知道凌云木的部队顶不住了。阮经天果断命令自立团不能恋战,必须在鬼子空军到达之前撤离战场,否则会遭受巨大损失,因为自立团目前不具备防空实力,不能与鬼子空军硬碰。
考虑到未来需要建立防空系统,阮经天真心感到拥有自己的一方乐土是多么困难。不过,既然已经开头,他不会放弃。当前。他的力量弱小,他只能一步一步地隐忍做事,不显山不露水,在夹缝中慢慢发展和壮大。
阮经天收回思绪,集中于昨天发现的食盐问题,他一方面考虑如何打开水机关的缺口,另一方面考虑的是如何为自立商贸区寻找质量可靠的食盐生产商,因此他让秘书课的甘甜怡搜集有关食盐及其管理方面的资料。
现在他手中拿着甘甜怡为他整理的近十多天以来的举报投诉信,这四十多封信全是举报和投诉盐务局的乱作为以及私吞罚款之问题:
盐务局将罚款私分、当作奖金发放,特别对开出罚单和没收跨区域食盐的人员进行提成奖励。因此这段时期以来,盐务局的人员发疯般地检查食盐,甚至发展到进入私宅、检查居民用盐的地步。
水机关收到这种举报信,全部束之高阁。没有领导过问,水机关内部调查处不会主动管小老百姓的死活。
食盐的问题太小了,没有一个领导问起这个事情。确实也是,领导们吃的全是特供盐,岂会知道小老百姓生活的艰辛呢?
阮经天看着这些快要进入垃圾堆的投诉信,心中冷笑几声。
他拨打一把手吴柏家的电话。他想先和一把手通个气,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的出手。
“吴机关长,您好,我是宫孝木。您现在方便吗?有个事情想向您汇报。”
“宫副机关长,你好,我现在有空,你过来吧。”
阮经天放下电话。进入吴柏家的办公室。
将三份典型的投诉信放到吴柏家的桌子上,阮经天说道:“吴机关长,这些举报投诉信反映盐务局近期所做的一些影响恶劣之事情。我认为盐务局人员的某些做法违反了公务员的纪律条例,需要加以整顿。”
吴柏家翻了翻三封信,抬头说道:“宫副机关长,这些问题的涉案金额不大,并且仅涉及到微不足道的食盐问题,如果我们水机关介入,是否有些小题大做?”
“吴机关长,食盐问题看似小问题,但是食盐是每人每天的必需品,一旦盐务局做事过火,容易引发民众的极度抵制。况且盐务局不仅针对刺国人,而且对我们哲国的侨民也是粗暴对待,任意罚没,使哲国侨民怨声载道,长此以往,我担心会引发民变。”阮经天故意危言耸听。
吴柏家意味深长地望着阮经天,说道:“既然宫副机关长认为食盐是大事,那么就按照你的想法做吧,这些事情本来就属于你的职责之内。”吴柏家见阮经天扣上民变的大帽子,知道阮经天铁了心要整治盐务局。他实在想不明白盐务局的新局长鞠刚卒如何得罪了这位煞星,不过,这些事情与他没有半毛关系。
吴柏家对阮经天与盐务局的争斗倒是很期待,因为他知道鞠刚卒是陆军部部长孙茂裕从泉水城带过来的。
拿回三封举报投诉信,阮经天回到办公室,思索如何动手。他的主要目的不是整治盐务局,而是拿水机关开刀。
盐务局是政府序列的正处级单位,归内部调查处第九课负责;盐场是官办企业,归内部调查处第十一课负责。
阮经天让甘甜怡通知内部调查处分管第九课的副处长王克野到他办公室。
五分钟之后,王克野站在阮经天的面前,他是桂井川提拔起来的。
商家出事之后,桂井川作为商家的女婿,受到哲国国安总署的调查。不过,桂井川在商家出事之前就不知其所踪。因此,与桂井川关系不是很紧密的中层领导没有受到太大的波及,只是不大受上面领导的待见。王克野就属于这种类型的中层领导。
吴柏家上台,他倒是想靠上去,可是吴柏家整天拉长了脸,好像谁都欠他三百吊似的。王克野在路上与吴柏家见面打招呼,吴柏家总是鼻孔出气,满脸的表情没有丝毫热气。
接下来,宫孝木当上水机关的二把手,把很多人的眼球惊掉一地。宫孝木与商家不对付,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因此,王克野也断了往上蹦跶的念想,存了混吃等死的心态。
今天,宫副机关长突然召见,王克野心中像揣了小兔一样,上下直跳,心想:难道我这副处也干不成了吗?
阮经天还真不知道宫孝木的恶名远扬,以至于许多中低层次的公务员对他是怕的要死。他看出王克野的紧张,心中有些纳闷:“我的年纪比你们小十多岁,你们至于怕成这样吗?”
阮经天把手中的举报投诉信推到王克野面前,说道:“王副处长,这些信,你以前看过了吗?”
王克野赶忙拿起信件,快速浏览了一遍,尴尬地说道:“宫副机关长,下官以前没看过。”按照程序,这些信首先经过信件处理办公室,简称信处办;信处办根据举报投诉内容,然后转交给相关课室;相关课室讨论研究,最后上报给分管的副处长,由副处长决定是否调查。
每封信的页眉左侧有信处办的盖章和签字,表明这些信已经转交给内部调查处的第九课;再看页眉中间,有一道红色的斜杠,王克野明白第九课认为此信不值一提,直接转为待清理文件,丢进水机关废旧文档的库房中。
了解信件的大体内容后,王克野心中也认为这些小老百姓的投诉根本就是无理取闹,难道让水机关为了一包两包食盐去调查几个拿了三瓜两枣奖金的最底层公务员吗?如果第九课的人把这样的信件送到他的桌上,他一定会把这些信摔在那人的脸上。
但是,现在是宫副机关长拿来的信,他必须毕恭毕敬地轻拿轻放。他的脑海中转了数圈,寻思宫孝木让他看这些信的目的所在。
“王副处长,为何你没有看到这些信件呢?信处办已经把信件转到第九课,第九课没有报送给你吗?”阮经天问道。
“宫副机关长,第九课可能再等几天就会送给我。”王克野听到上司的语气不善,心中直突突。
“这些信件是在废旧文档库房中找到的,难道第九课等几天从废旧文档中扒拉出来这些信件送给你吗?”阮经天不客气地揭了老底。
“宫副机关长,第九课可能认为信上的内容是小事,不值得我们水机关出面。”王克野感到腿有点哆嗦,只好替第九课打圆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