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瞒,曹家若是想安稳度过余生。此子!当除之!”
“咔嚓……”
飘着白雪的窗外突然凭空打起了响雷,房间内的人同时被吓了一跳!
“将军,子脩……子脩是为了你!”
曹操罕见的正面与皇甫嵩有了争执。
“此子内藏狼心,年岁尚小不足为惧,待长成之时,便是我大汉灭顶之灾之日!”
皇甫嵩不顾窗外天空的诡异,艰难的扶着床帮,看向曹昂的眼神充满了暴虐。
这是真的起了杀心!
朱儁对皇甫嵩再了解不过了,那浓浓的杀意他见过,但是只在黄巾贼身上出现过!
“义真!着相了!”
朱儁轻轻推开了曹操,闪身一把抓住了皇甫嵩青筋暴起的手。
皇甫嵩通红的眼球在朱儁的声音下渐渐恢复过来,皇甫嵩使劲摇了摇头,诧异的看向朱儁,眼神中充满了不解。
“老师……我错了!”
曹昂继续趴在冰冷的地面上,眼泪啪嗒啪嗒的滴下,这一刻他的心好痛!
“罢了!今日是我皇甫嵩来的不是时候,居然听到了你有如此祸心!也好!今日我们也做个了断吧!”
手中微微使劲,朱儁顺势将皇甫嵩扶起身来。
“从今日起!我皇甫义真与曹子脩再无半点瓜葛!在座的都是见证人!”
“将军!”
“师父!”
“老师……”
徐晃,傅干以及曹昂趴在皇甫嵩脚前再也控制不住,一个个嚎啕大哭。
“将军!子脩!子脩是为了你好!”
曹操咬了咬嘴唇,虽然没跪下,但是话语间却坚持曹昂的意见。
“孟德!希望你能坚守前些日子对我们说过的话!咳咳……”
皇甫嵩深深的看了一眼曹操,转身的那一瞬,他看向曹昂的眼神充满了不舍。
“老师……”
陷入极度自责的曹昂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看着皇甫嵩的背影渐行渐远。
“嗯啊……吵啥……吵啥……困死我了!”
就在皇甫嵩走到门口时,一个声音从床上响起。
众人齐齐转头看向床,文丑伸着懒腰,身体呈诡异的角度站起身来。
“老将军来啦,快来尝尝子脩老大新酿的酒,可带劲了!”
自从文丑来后,得知皇甫嵩和朱儁的身份后,从来不敢在两人面前犯浑,今日见到以为二人是来试酒的。
“哼……”
随着皇甫嵩的冷哼,文丑转身看到趴在地上的曹昂,徐晃和傅干三人,不由得一口唾沫咽下。
这是在干嘛?
迷惑的眼睛看向曹操,也只是看到低头不语。
“子脩老大?你不会是把老将军家的啥人给毒死了吧?”
众人……
“莽夫……”
皇甫嵩呵斥一句,转身拉开房门,一股寒风冲进房间。
“以后我便是我,你便是你!莫要再踏入我家门一步……”
不管曹昂等人说什么,皇甫嵩与朱儁走了。
“咔嚓……”
又是一记响雷在天空响起,皇甫嵩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小屋。
“义真!子脩是为了你好!”
朱儁扶着皇甫嵩心中不忍,出言提醒道。
“哎……吾一介匹夫何敢乱天下?此子小小年纪便有祸乱之心,吾跟他终究不是一路!”
皇甫嵩上了马车,心中纵有万般不舍,在他心里大汉才是比他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
“典教头!将军有请!”
回到黑山驻地的典韦突然感觉这样的生活有些乏味了,虽然打了一场不大不小的仗,但是他始终觉得太沉闷,即便和曹昂在一起成天更无聊,典韦却觉得似乎更有趣一些。
或许是回去的时候了,现在的自己被多方发了通缉令,河北地界不能逗留了,就在典韦想通的时候,张燕手下前来禀报。
“怎么了?”
“好像是,好像是赵大哥咳起来不止。”
“快带我去!子龙去了没有?”
“已经到了。”
典韦十分佩服赵峻,从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领养着一群无家可归的孩子,自己却饱受饥渴,现在他的病已经危及到了生命。
“咳咳……”
“你踏马的到底会不会治病!怎么咳起来不止?”
还未进屋,屋内张燕暴躁的骂声已经传到了典韦耳中。
看起来不太乐观的样子!
典韦推门进去,远远便看到床榻上的赵峻脸色苍白,咳嗽不止,一旁的赵云不知所措,满头大汗。张燕指着跪在脚下的医者嚎啕大骂。
“他的病?到底能不能治好?”
典韦到底明智一些,来到医者身边希望得到一个确切的答复。
“必须要去洛阳或者长沙!或者能寻到一人也有希望。”
仿佛已经习惯了张燕的喝骂,听到典韦询问,便如实回答。
“谁?”
“华佗华元化!”
“他在何处?”
“不知所踪!行踪成谜!”
“洛阳找谁?”
“吉平!”
“长沙找谁?”
“张机!”
“还能撑多久?”
“长则一年,短则数月!”
简单的询问后,典韦心中大概有了底,随后便看向张燕。
“将军!事不宜迟,当立断!”
面对典韦的建议,张燕陷入了两难,若是去治病,赵云和典韦大概率会一起去,太史慈和颜良与这二人甚密,一同前去的几率十分大。
可是张燕心中却有将他们都收下的想法。一时之间竟有些犹豫。
“褚大哥!一定,一定要救我哥!”
一旁的赵云似乎看出来了张燕的犹豫,泣不成声的拉着张燕的衣角。
“将军借一步说话。”
典韦也看出来了张燕的犹豫,但他猜不到是什么原因,于是决定与张燕深聊一次。
“什么?你……亦有此心?”
另一个房间内,典韦惊讶的看着张燕,因为刚才他说了一句话,让典韦吃惊不已。
“汉室衰微,民不聊生,外戚掌权,宦官横行!吾欲效天公将军,教这苍天换新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