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学徒生活

笃笃笃！敲门声，好像闪电一样穿过霍擎师傅的脑海，他忙放下水壶，打开门口，顿时脸色阴沉下来，因为这非不是他想见之人。“万分抱歉，不得已来打扰！”陈焕东满脸赔笑，他自知霍擎师傅不喜欢有人前往居所打挠，不过此行是冒着风险，硬着头皮来罢。“哦，是陈师傅，请进！”霍擎是武馆长者，虽不满自是要有风范，而这陈焕东又是武馆拳师，他又能如何说道。绅正明紧张地随着陈焕东师傅入内，绅正明心中哆嗦，他早有听闻这霍擎师傅之名，这是武馆中一直传说的存在，新手学徒更别说得之一见。今天的霍擎身着正装，绅正明丝毫没有认出他是花匠，而且那天他忙着落跑，也没细瞧。虽然绅正明没认出霍擎，霍擎倒是认得这孩童，这些砸坏他兰花的破童，那天他是死心记住。好在傅小蛙找回更好的兰花，他才消了这气，不然他非剥了这些顽劣孩童的皮不可。竟然傅小蛙都有着那大无量被欺负而不计恨反而上山采回金兰为这些孩童免灾的胸怀，他为何还要记恨。他不得不佩服傅小蛙带给他的改变，不知是他教会了傅小蛙拳法，还是傅小蛙教会了他宽容。“陈师傅今日到访，所谓何事？”霍擎抖抖衣裳，大方落坐院内石凳之上。陈东焕忙作揖回道：“我为泰安武馆授教多年，对泰安心存感激感恩之心，一直为武馆留意天资聪慧之学徒，而近日，我便寻得一学徒，天资奇佳，小小年纪便异放光彩，现已修炼自通四满之穴，实在难得，所以斗胆前来引荐！”霍擎半眯着眼睛，拂拂长须，点点头道：“小小年纪，自通四满，不错不错，确实是天资可贵！”“正是如此，在下善作主张，此行将其带来见过霍擎师傅，这孩童姓绅，叫绅正明！”陈焕东沉声唤道：“正明，还不过来见过霍擎师傅！”霍擎的威严让绅正明不敢直视，哆索着上前作揖道：“新学徒绅正明，见过霍擎师傅！”陈东焕眨眨眼，便了一个眼色，绅正明这才赶忙从怀里取出一个锦盒，打开，里面躺着两颗天元丹，双手捧上道：“小徒首来拜访，没能带上什么东西，只有这两粒天元丹，还望霍擎师傅笑纳！”霍擎缓缓睁开眼睛，见确是两粒天元丹，此丹对习武之人来说弥足珍贵，就算是泰安武馆，也不可能像巨贾富商那样家财万贯，可以说这丹药武馆中也没有几颗。看这天元丹，他也明白过来，这孩童如何能这般年纪打通四满之穴，首先这孩童定是自幼习武，估计已经不下数年，而随着服用这天元丹之效力，打通四满之穴，也就不足为奇罢。霍擎是直截了当地道：“这等珍贵之物，不知你有何所求？”陈东焕见霍擎已松嘴，便高兴直言道：“只是想得霍擎师傅略略指点一二！”霍擎淡定点收下天元丹，微点头道：“好罢，看在这娃忏诚之心，我便抽出时间好好教导！”“正明，还不快快谢过霍擎师傅！”陈东焕赶忙道。“小，小徒谢过霍擎师傅！”绅正明赶忙儿鞠躬作礼。霍擎点点头，心里念想着如何打发掉这两人，然后把这两天元丹给傅小蛙大补一下，不知这傅小蛙何时才会到来。

    回到屋中，霍擎翻找一下，看看有没拳谱功法之类的东西，这时发现垫在桌脚的一本破书，抽出来翻看一下点点头。霍擎镇重地将拳谱交与那叫绅正明的小学徒道：“这本书，你拿回去，好好练罢，不会的可以叫陈师傅教导！”绅正明激动地接过拳谱，只见上面灰尘满布像是历尽沧桑，心想一定是霍擎师傅珍藏已久之物。陈焕东作揖道：“在下一定好好引导教授，霍擎师傅请放心吧！”霍擎深沉地点点头，挥挥手道：“如两位还有其他事情，便先去忙吧，我要歇息少许！”“好好，我带正明回去参悟，霍擎师傅您请歇息！”陈焕东赔笑着带着绅正明退出大院。霍擎望着两人离去的背景，摇摇摇头，望望手中的锦盒，心中也升起许些满意。这天元丹确实是难得可贵之物，食物中含有天地之气，但却不及灵芝人参之类的灵药，普通食物最多吸取半年的天地之气便被采摘，而灵芝人参能吸取天地之气成百上千年。这样的灵物，经过丹化去除杂质，让这样纯正浓郁的天地之气给修炼者吸取，便能大大提高修炼者的修炼速度，可以说使用天元丹修炼一天，相当于普通修炼者十天，而一颗丹药可以持续数天的药力。有这两颗丹药，足够那傅小蛙修练好一阵子。不过他也对得住这两师徒，他屋中从未有糟粕之武籍，就算是垫桌脚也罢，亦是中上乘之拳法，足够他们受用了。而那傅小蛙现在又在干什么呢，霍擎手握着这两粒天元丹，再次望向天空。

    黄总管悠哉悠哉地在武馆中巡视，此时胡管事没头没脸地跑出来，嘴里骂骂咧咧。“咋拉，胡大管事！”黄总管笑眯眯地望着胡管事。“娘的，两个大老爷们，连柴水都供应不好，还不如一个傅小蛙好使，黄总管，能不能再从哪里整个傅小蛙出来！”胡管事哭沮着脸道。“呵呵，你想得倒好，这个世界会有多少个傅小蛙，让你遇到一个就是上天对你的垂怜，耐着点性吧！”黄总管事不关已地挥挥手道。“老子认命，老子这就抽那两丫的去，懒得跟猪一样！”胡管事气冲冲地又转回去。黄总管望着那气乎乎离去的胡管事，笑笑着摇摇头，这时他继续前行，迎面走来一个极为眼熟之人，此时他总算认出此人。“黄总管，许久不见！”那长得俊俏的少年首先打到招呼。“哦，是子敬啊，真是许久不见，两年没见，可是成熟不少！”黄总管笑道，他一眼认出此人，此人便是大师傅的徒弟曹子敬，曾经武馆的天才少年，入馆时便展露出极强的天分，后被大师傅收为徒弟倾囊相授，而这曹子敬也不枉大师傅的栽培，击败无数对手，成为武馆史上最强学徒。而两年前，他便不甘受困于泰安武馆这等小地，外出历练。现在看样，是在外有所学成归来。那叫曹子敬的少年双手作揖问候问：“我师傅他老人家可安好？”“好得很，他在厢房，你先去见过罢！”“好，我先去拜过师傅，以后有时间再找黄总管叙叙！”“你先去罢！”黄三德望着曹子敬的背景，想回当年曹子敬落败众天才的一幕幕，不知这曹子敬已成长到何等地步。此时的傅小蛙，正在帮郭老头打扫着武馆，从他当上学徒之后，时间上也充足起来，除去习武之外，有空便帮着郭老头打扫院子，郭老头年岁大，腿脚不方便，扫完整个武馆或许会有些力不从心。“娃，你有什么事，先去忙罢，这老活计，我老头子熟悉得很！”郭老头要赶着傅小蛙走，这傅小蛙没事三天两头，就来帮他扫这扫那，他欠着这孩童的就已经够多了，还能再要这孩童帮忙。“没事儿，我回去也是没事，您就让我打发打发时间罢！”傅小蛙笑笑道，他是每天看到郭老头一瘸一拐地来回在这武馆之中，心里看得许些酸疼，受不了。郭老头奈小蛙不何，只好作罢，两个人快快的打扫，郭老头眼神不好，在墙角拐弯处，那曹子敬正好经过，郭老儿不小心一扫帚扫过曹子敬的鞋面。那曹子敬顿时惊跳起来，怒然大骂道：“你这死老头儿，眼睛如何长得，毁我一双青云步履鞋，好生想死！”曹子敬万分心疼，这是他在那皇城高价购入之鞋。“对不起对不起，我帮您擦擦！”郭老头儿想要俯身去擦。却被那曹子敬一腿撂开道：“别碰我这鞋，你手更脏！”傅小蛙心急地扶起郭老头怒道：“鞋脏擦擦便好，为何踢人！”“你这孩童好生放肆，毛末长齐亦来叫嚣，看来是你师傅管教不严，我来代为管教一下罢！”曹子敬便要出手。“子敬！”正在那曹子敬要出手，此时的一声唤将那曹子敬唤住。那曹子敬顺声而望，竟是他那师傅肖正天，曹子敬赶忙双手作揖行礼道：“师傅，徒儿回来迟了！”“嗯，不要与这些孩童计较罢，来，随师傅到厢房好好叙叙！”肖正天扬扬手。“是，师傅！”曹子敬怒瞅眼傅小蛙，没能教训到这破孩心中有所不甘。肖正天的厢房，依然是古香古色，雅然风趣，曹子敬张望，依然是走时那般模样，从未变动，让他回味曾经的时光。“子敬，这些年来，你在外边可好？”在椅子上，肖正天小啜着茶，望着爱徒归来，心中许些高兴。“还好，徒儿这两年来在外闯荡，学到不少东西，观世界长真知，这世界之大，让人感叹万千！”曹子敬双手作揖道。“看样子，你是成长不少，为师也是欣慰，不知你此行归来，有何打算？”肖正天望向曹子敬。曹子敬回道：“此次回来，子敬只想一心一意贡献武馆，协助师傅将武馆发扬光大！”肖正天高兴道：“那是堪好，有你相助，为师便能落个清闲！”正在两师徒闲聊时，听见着那小文从习武归来，抹着热汗推门进屋，只见这屋内有生人便愣住。“来，子敬，我来给你正式介绍一下，这个就是你的师弟，为师刚收的学徒，名叫马文，来，小文，见过你师兄！”肖正天说着招招道。小文望向曹子敬，那是一张陌生的脸孔，他也曾听说起师傅还有一位徒弟，想必这就是那位素未谋面的大师兄。“小文见过大师兄！”小文礼貌地双手作揖行礼。曹子敬心中闪过一丝的不快，他一向是肖正天心中惟一无二的骄傲，现在又多了一个徒弟分享自然有些不舒服。心中虽是不快，他却是在肖正天面前表现得泰然，微点头道：“嗯，能成为同门师兄弟，是我俩缘分，今天大师兄匆匆忙忙，未能带过什么见面之礼，改天补给你罢！”“小文先行谢过大师兄，早听师傅提起过师兄，得知师兄天资奇禀，一直让小文心中好是钦佩！”小文可不是傅小蛙，一来便拍得曹子敬的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