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门派绝学。最终曹子敬用非凡渠道打听到,顿时捶胸顿足,这武籍要去何处寻得,便是在自家门口。他得知,这长恨拳,乃是师公王洪刚早年从在皇城奇缘得回,这便是他梦寐以求之物,这宝贝就在这青牛镇内,自家武馆。
曹子敬得知此消息,便马不停蹄,连夜赶回,他本以为师傅肖正天为首徒,拿到内经和拳法易如反掌,怎知师傅肖正天也没能得到传承,这曹子敬好生失望。
不过,希望依然存在,便在这武馆之中,至少他离这梦想极近,只要有得机会接触王赤洪馆主,便有机会得到内经和拳谱。
在那曹子敬寻思着,却见一下人迎面而来,对他视而不见。这曹子敬昔日在武馆,众星拱月,倍受追捧,见不得对他无视之人。
曹子敬一抖满身鲜亮衣裳,好生恼火道:“你这下人,见本少爷为何不行礼数,难道本少像是路人?”
那下人转过头来,曹子敬顿然失声。
“师……叔,怎……怎会是您?”那曹子敬却没想到,这突来之人,竟然是他许见没见的霍擎师叔。
那霍擎上下打量了一下这面熟之人,终于想起这便是当年肖正天的天才徒弟曹子敬,不过这曹子敬态度恶劣,他不由得心生讽刺,他淡淡笑道:“是小师侄啊,你师叔生向莽撞,向来有失礼数,实在对不住!”
那霍擎之话,让这曹子敬羞得一脸红,他这小师侄见到师叔应行磕大礼才是。
曹子敬心里暗骂着自己白痴,连师叔都没认出,他作揖道:“师叔勿要见笑罢,您便装外出,子敬一时难以辨认,请多多见凉!”
“啊哈哈,不必多礼,对了,我瞅着你衣裳上挂的小囊儿不错,可否送与师叔?”霍擎眯笑着望着曹子敬,他认得出,那是百宝囊。
“这个……”曹子敬心中好是疼痛,这百宝囊可是他重金所购,可面对师叔的之请,他又不能拒绝,只便是强颜欢笑道:“此,此等微薄之物,师叔,师叔想要便只管拿……拿去罢!”
“小师侄落落大方,那师叔便不客气地收下了,日后见你师傅,我定当美言几句!”霍擎笑眯眯地接过百宝囊,把里面的东西还至曹子敬,只见里面全是曹子敬的行囊,破洞衣服还有许些件,弄得曹子敬脸是红一阵紫一阵。
霍擎搜刮之后,长扬而去,留下一张苦脸望着满地行李发愁的曹子敬。
傅小蛙走回厢房路上。
“站住!”
听到这个声音,傅小蛙便知又偶遇他的师傅,他挤出笑脸,转头望去,果不其然,正是花匠师傅之身影。
傅小蛙见着这师傅有些后怕,他干笑着脸搓搓手道:“师,师傅,真,真巧啊!”
“你好像见以我这师傅,不太高兴,难道我这花匠师傅让你不稀罕了?”那霍擎这回倒是真摆起花匠的架子。
傅小蛙紧张地解释道:“不不不,师傅千万别误会,我只是,我只是……”
“行了,师傅逗你玩的,来,这个送给你,这是师傅珍藏已久之物,把你的经内药酒什么东西,都放在里面!”霍擎随手地把搜刮到的百宝囊儿丢给小蛙。
“哦,可是,这么小的袋子,怎么装得下!”傅小蛙接过小囊儿,他觉得一个馒头都装不进。
霍擎教训道:“别看外表,一个人都可以塞得进!”
“师傅,你唬烂人!”傅小蛙不明白师傅为嘛睁着眼就能说瞎话。
“不信你试试!”
霍擎看着这个土狍子就是一肚子气。
傅小蛙摸索一下,似乎身上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放进,他拿出那铜片儿往里一丢,竟见那铜片变小,一下子就进到囊中。
这神奇的,让那傅小蛙好是兴奋,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如此稀罕之物,他翻来覆去看着,琢磨着这囊儿如何将那么大一块铜片装进其中。
他望向师傅,发现这花匠师傅张着嘴,表情夸张,呆若木鸡地站着,一动不动。
傅小蛙就奇了怪,这分明是那花匠师傅给的神奇玩意,怎么这花匠师傅还会被这给惊奇住。
傅小蛙奇怪把手放在那花匠师傅眼前晃晃道:“师,师傅,您怎么了?”
“你,你……你刚才放进去的是什么,快倒出来!”霍擎性子等不及,一把抢过百宝囊,往外一倒,只见那铜片儿咣啷一声,落在地上,霍擎三下两下猴急地捡起。
他拿着铜片对着天空,失神地望着,他骇然震惊了。没有错,绝对没有错,那古老的花纹,那充满沧桑的韵味,那手中的铜片正是失传已久的长恨拳谱。
“哈哈,啊哈哈哈哈,原来在这,竟然在这,这真是上天的奇迹,再次让我见到它,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无缘!”那霍擎显然高兴得有些失态。
傅小蛙左右瞧了下,生怕别人发现此时像疯子般的师傅,他悄然拉拉花匠师傅的衣角,低声道:“师傅,您,您别这样,别人看到不好!”
那霍擎回过神来,清咳一声以饰尴尬,回归那泰然神态,只是心中激动依然荡漾不已。
霍擎问道:“这铜片,你是如何得来?”
“哦,是武馆的扫地老人给我换糖吃的,据说是十年前扫地所拾到!”傅小蛙如实道。
“原来是这样,难怪十数年来,一直未出现过,那郭老头为何要给你换糖吃?”霍擎是听说早一阵,那郭老头病倒,下面人还来汇报过要求换人,说是病入膏肓已无回天,后来又没了后文,他也就淡忘此事。
“我只是帮他扫过几天地啦!”傅小蛙挠挠脑袋。
“你说谎,那老头儿已病入膏肓!”
傅小蛙急着解释道:“您听人瞎说,我只是找了几副药他就病好了!”
那霍擎瞅着他那身寒碜样,不相信地道:“你这样也买得起药?”
这傅小蛙被副得老实道:“我……我自己采的,我经常上山,知道些方儿!”
霍擎听着便一切明白,这青牛镇附近没山,而且这寒冬腊月的,如果不是他旷工,那么只能是晚上。晚上,当是想想他便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看来命中注定,这拳谱要落到这傅小蛙手上,如果他没有那么一点善心,郭老头已和着这拳谱离开武馆。
霍擎长叹声道:“看来是天注定,这是你命中之物,收好罢,放在你这囊中,这百宝囊你切记藏在身上不易发现之处,不要丢失,如若不然,师傅想要回这囊儿时,你拿不出来,我便会狠揍你一顿!”
傅小蛙赶忙称是。
平静了一下心绪,那霍擎定下神来,这霍擎在这武馆,转了十多圈才遇到这小子,他斜眼问道:“你这一阵子,为什么不来找寻师傅?”
“我现在,身子骨还没好彻底,不敢去见您!”傅小蛙说的是身体的气元还没恢复三分之一。
“这都是为你好,虽然,为师有时候,是,撒那么一点谎,那也是为你好,但是你一定要相信师傅,你所剩的那一粒丹药,趁着现在身子弱服下,立马就能好起来,这个情况跟你吃第一颗完全不一样!”霍擎认真地点点头。
“师傅,您,您不要骗我,我很辛苦的……”傅小蛙扭扭捏捏地道。
“这丹药特有的药性,如果身子强,吃下去,就会很痛苦,如果身子虚弱,吃下去便是大补之力,就像有些人吃补药会流鼻血,而体虚之人吃下去立马脸色红润,一个道理!”霍擎望着傅小蛙。
傅小蛙胆颤地望着霍擎的眼睛,他发现,这回的师傅眼中,确实是充满真诚,其中带着慈蔼,像是一个父亲,那是他久违的感动,他哽咽道:“好,我回去会吃的,谢谢师傅!”
霍擎慈蔼地抚恤着傅小蛙的脑袋,傅小蛙感到淡淡的温暖。
回到厢房,厢房的几个大孩童儿还没回来,估计是去吃了晚饭,傅小蛙毅然地拿出最后一颗天元丹,要给自己虚弱的身子补一补。
他一口吃下,然后灌下药酒,然后入定打坐。
他猛睁开眼睛,那是比上回双倍的痛苦,那是超过人类痛苦的极限,那滚滚气元在那疲损不堪的经筋上横行。
他承载着痛苦,咬紧牙关死心发誓,以后绝对绝对不再轻信任何一个花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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