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太阳当头,已逐去晨日的清冷,此刻让人感觉身上温融融,只是方才的败仗让人打从心底里暧不起来。
齐少锦骑在马上,感觉着一阵风抚过,望着哀嚎遍野的士兵,望着自己这些精兵。此时,已变成如此落魄,如此狼狈。他紧握着马鞭,说不出任何话来。不得不说,齐少锦也是一个有傲骨的将领,在薛家之时,他也曾号令精英,叱咤军场无数年。而今,是他吃过为数不多的败仗。
两只队伍都是残溃不堪,谁也想不到,一只几千人的巴图袭军,把数万人撵得团团转。说到底,那些巴图蛮兵不敢太过张扬暴露,也没有再继续追击过来。
齐少锦羞于面对傅小蛙,在将士面前脸色黑一阵白一阵。他旁边的副将也是满面漆黑,不敢再作声。
如果没有傅小蛙埋伏断后,他们还不知道要损失多少将士。
那副将骑马默立在齐少锦身边,也不敢作声,也不知道说什么。此时,他知道安慰的话语已经没用,激励的话语也不适时谊。
该下,是做决定的时候,他们都知道,这一队超级可怕的蛮兵,是不能再碰到了。
面临这样的败仗,副将还是要问询齐少锦接下来的命令:“少将军,您看,我们,我们是不是先撤回城里,等城里派大军前来清剿?”
齐少锦默然,被追打得落荒而逃,他还这是第一次。失败的滋味确实是让人心里苦楚。面对着下面众士兵的目光,他是羞惭当前。不过,他也知道,那些蛮兵是不能再碰了,这回能逃出来,就已经非常不错。
看下面的士兵都是心有余悸,生怕再遇到那些蛮兵。
“好,我们先回城!”齐少锦同意道。
副将顿时欣喜,巴不得飞回城里,在这外面还是让人感觉不到安全。就像悬在刀尖上一样。
“大家听领。整装回城!”副将喝声传令道。
这时,下面的士兵速度地集合着,有伤的,没伤的。能挣扎的。都用最快的速度整装。在这里一刻都不想多呆。
却见傅小蛙来到齐少锦面前道:“不行,我们不能回去!”
齐少锦是弄不明白这个家伙,说不让去的是他。现在不让走的也是他,这家伙到底要闹哪样。
说也是有愧对,他也压着性子道:“没有听你的劝告,我觉得很羞愧,我们确实打不过,这一点我得承认,也非常感谢你半路出手相助,但这里太危险,如今之计是回城搬兵为上策!”
傅小蛙严肃道:“少将军可知他们前来有何意图?”
这一折腾下来,这个问题齐少锦倒是还没来得及多想,这傅小蛙问起,他才寻思起来。
傅小蛙帮着他快速整理思路,候大发知道,齐少锦就更不能不知道,他道:“他们是来毁掉乐平大桥,断我军后路与供给,这里离乐平大桥不过十数里地,如果我们回去再来,那乐平大桥早毁在他们手中,介时我军将大乱,浩城之战更是汲汲可危,齐少将军您可清楚事情的紧要?”
这一说,齐少锦眉关紧皱,这事情确实紧要,如桥被毁,那就跟傅小蛙说的一样,后果不堪设想。
“那你说我们究竟要怎样?”
“我已经派了人回去汇报情况,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死守乐平大桥,等候支援!!!”傅小蛙的声音字字落地有声。
下面的士兵已经面面相望,议论声四起。
齐少锦道:“可是,我们如何守得住乐平,这些蛮兵都是修行者,以一敌十都不为过,我们现在一共起来,也不到三万人!”
算起来,这只精锐的蛮兵,相当于六七万之众的战斗力!
“打得过也要打,打不过也要打,我们是军人,军人的使命就是死在他应该死的地方,与其死在破后的浩城,不如死在这里的长桥之上!”
傅小蛙的声音震喝着齐少锦,齐少锦望着傅小蛙的眼睛,那是视死如归的眼神。虽然他与这人接触不久,却已充分领略过此人的惊人事迹。如今,他正在经历一个完整的故事。
那些土匪兵此时已是热血沸腾,他们早已视死如归,与其血战,那便血战。
齐少锦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淡淡地下令道:“驻守,长桥!”
乐平大桥,这是通往皇城的唯一大桥,桥下乐平河滔滔滚滚川流不息。本地人都知道,乐平河之凶涌,就连最老熟的船夫都不敢经常往来。相传,为在乐平河上建起此桥,总共花了十六年,才建起这一座石木结构的大桥。
站在大桥上,听闻着脚下河水咆哮,纵有一种豪壮情怀。
因为傅小蛙等人走的是官道,而那些袭兵走的是山道,所以傅小蛙等人要早到一步。此时的士兵已经在大桥驻防。驻防又无法利用桥的狭小优势,因为根本就不能让袭兵靠近大桥,所以只有靠近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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