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如此吗?比比皆是,若真要罚,也罚不到我头上。”
见她不知悔改,琳琅也不再三忍让了,扬扬脸示意芸豆去请赵仁腾。芸豆点头会意撒腿就跑出了醉竹轩,未出片刻,赵仁腾便姗姗而来,他欠身上前恭敬地打了个千儿道:“奴才给吉嫔娘娘请安,吉嫔娘娘万福金安。”
“赵总管请起,赵总管,本宫叫你来是有一事想要问问你,敢问宫人以下犯上该作何处置呢?”琳琅见他如此规矩懂事,便也待他十分客气。
赵仁腾陪笑道:“回吉嫔娘娘的话,宫人若是以下犯上,冒犯主子,应当重打二十板子后赶去辛者库干活儿。”
“好,那本宫再问你,若是这个宫女不仅以下犯上,还对本宫出言不逊,屡教不改又该当如何呢?”琳琅指了指绿竹,饶有兴趣地盯着她。
赵仁腾依旧陪笑道:“回吉嫔娘娘的话应当重打五十板子,然后丢出紫荆城去。若是娘娘不满责罚,还可以任凭娘娘处置。”
“是么?既如此,就按赵总管所说,将这个宫女重打五十板子后扔出紫荆城吧。”琳琅皮笑肉不笑,一脸漠视着绿竹。她并非真的这般狠心,只是,想要看看都到了这般地步,她可会改过?
赵仁腾点点头下令朗声道:“来人,将这个宫女拉去重打五十大板后丢出紫荆城去。”
跟着赵仁腾来的两个小太监应了一声就走向了绿竹,此刻,绿竹才慌了起来,她连忙跪地叩首赔罪道:“奴婢知错!奴婢真的知错了!还请娘娘饶了奴婢这一回!赵总管,赵总管!您救救奴婢啊!您替奴婢求求情啊!”
“你犯了错,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本总管不是告诫过你们时刻要对主子尽心尽力,恭恭敬敬么?如今犯下此等大错,本总管可没那个本事救你!”赵仁腾又气又笑,他从前好言相劝的时候怎么不听?如今闯了祸又来求他,他哪有那样天大的本事?
绿竹见赵仁腾也是这副模样,她也不装模作样地苦苦低声下气地请求了,而是直起腰板替自己辩驳道:“吉嫔娘娘,他们几个之前不也对您是那般不敬么?您怎么不罚他们呢?奴婢不服!奴婢是对您大不敬,可您能说这是奴婢一个人的错么?您要罚,也该让奴婢罚的心服口服!”
琳琅见绿竹这个丫头是个可塑之材,若是收入自己麾下,好好调教一番,说不定今后还能好好的帮一帮自己呢,她身边正需要这样的人来替自己做事。芸豆固然忠心耿耿,可奈何胆子实在太小,这个绿竹实在有趣,她摇头笑笑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他们几个及时改错,那本宫自然可放他们一马。倒是你,带头让他们以下犯上不说,还孤立铃儿,欺负她,半夜将她赶出庑房,本宫如何能忍?这罚,你受还是不受?”
“娘娘,这事,可跟奴婢没有关系,是铃儿先前得罪了腊梅,又在您跟前献殷勤,腊梅气不过,便夺走了她的饭菜不给她饭吃,还将她赶出庑房。铃儿确实聪明,有了您给她撑腰,她确实日子好过了,这事,没什么争议,但奴婢没有做过的事,奴婢可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