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还想多问一句,蟾宫神殿又是什么地方,我只知道千年古蟾所在的位置应该是处废弃的神庙,但发现古黛姬似乎很不愿意我单手提着她,见挣扎无济于事,忽然薄薄的嘴唇一抿,发出一声清脆的口哨声,声音短促有力,几乎不到两秒时间,最后以咕噜声结尾。
这显然不是什么流氓哨,古黛姬在这个时候吹口哨,应该有什么不可告人目的,我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准备突发情况,马不停蹄的拖着她往包着古弈的裹尸布方向快速移动,果然,就在我离古弈只差一步的时候,忽然身后某处一阵阵悉悉索索的爬窜动静,动静越来越大,几乎不到两秒的时间,声音已经交织成密密麻麻一片,即便是傻瓜也能听出来,这是某些爬行动物摩擦地面发出的声音,很有可能是蛇类,这他娘的需要多少条蛇才能发出这么大的动静?
果然这个女人没按好心,在我循着声音扭头的瞬间,便看到原本白色的甬道地面正在飞速变黑,这种黑色似乎能吸收冰块散发出来的光线,黑色所过之处犹如黑夜降临一般,让人一个愣神的时间,甬道的一段完全处于黑暗之下了,那是由无数条黑色的蟒蛇编织成的一张黑色大网,正以极快的速度向我们三人逼近。
娘啊,二十几米的宽甬道地面几乎没用死角的被这些黑蛇覆盖了,数量怕是足有上千条,而且个个都有四五米长通体黑黝黝的,呲着黑漆漆的大嘴,在十几米的位置就能闻到那股独属于蛇类的膻性味。
我不是没见过蛇,而且还生吃过蛇肉,我自认为自己不怕蛇,只要是蛇,不管是眼睛王蛇,还是各色毒蛇我自认为有足够的本事手到擒来,当年在原始森林拉练和大嘴大庆几人端过的蛇窝也数不清了,但也没有今天这般头皮发麻的感觉,那是一种即便面对那些残暴的僵尸和血尸都没有的退缩感。
跑吧!这是我脑袋里本能做出的反应,然后下一秒后,我还是站在原地没跑,因为我意识到这个时候根本就是跑了也白跑,不说我还要顾及古弈,即便就我一个人,在溜滑的冰面上奔跑起来,速度也完全会被这些黑蛇压制,此时此刻除了插翅飞走,我相信没有任何人能够拍拍屁股溜的掉。
眼见黑压压的舌头吐着信子飞速逼近,我下意识的抹了下腰间,当时手就僵住了,我操,现在我全身上下连根用来战斗的牙签都没有。
我暗骂大嘴太他妈肯人了,临走的时候把我身上的东西收刮的干干净净,那枚铜印和几枚铜镜就不说了,反正此时也派不上用场,关键的关键连把防身的武器都没给我留下,最起码给老子留下把刀吧,杀不死敌人还杀不死自己,委屈呀,别人死一回都风风光光的一堆陪葬品,再看我自己,仅剩的一条裤衩子都被烧没了。
我……看着眼前的场景,我快憋屈疯了。
为今之计,我只能先屏住呼吸静观其变,用一条胳膊肘勒住古黛姬白嫩的脖子让她挡在我的身前,为了防止古弈被拖走,我用另一条胳膊将她捞起来靠在我身侧,我没敢再做多余的动作,任由这些黑色的蟒蛇在逼近后以我们三人为中心合拢,最后我们脚下仅剩下不到两平米的地方,挤在最前面的蛇已经高高的扬起了蛇头,差不多和我膝盖的位置齐平,就怎么冲着我吐着信子,看样子随时会对我发起进攻。
离得近了我才发现这些黑蛇连眼睛和嘴巴里面都是黑色的,脑袋呈棺材形状,我想遍了满脑子,也想不起能和它们对应的物种,仅仅是长相有点接近于黑曼陀,但比黑曼陀还要半米多,黑曼妥已经堪称非洲最难对付的毒蛇了,一滴毒液就可以毒翻一个成年人,而且死亡率是百分之百,凭经验看这些黑蛇的毒性应该只比黑曼妥强,所以,我只能见机行事。
我突然想到既然这些黑蛇是古黛姬唤来的,那么只要我把她扣下作人质,起码暂时是安全的,如果这些黑蛇敢主动攻击我,老子就和她一命换一命,命在现在只不过是个数字罢了,真要把我逼急了我能在一秒内把古黛姬的喉部挤压碎。
“放开我。”古黛姬还算清脆的声音自变形的脖子里挤了出来,显得很冷,带着一丝不容考虑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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