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吃饱了好上路的心情,虽然我们饿的饥肠辘辘,但因为心情不合胃口,这顿抹黑的晚餐只进行了十几分钟,没有风卷残云,只有难以下咽的过期饼干和味道怪怪的黑蛇肉。
“老崔,这蛇和咱们当地的蛇肉质不一样啊,更劲道了一些,倒和咱俩最后整死的那条金毛狗有的一拼,真他娘有嚼头,要是能烤着吃估计味道会更鲜。”大嘴打了个饱嗝说道。
“没事别把我往死里拽,那条金毛狗明明是你用白酒灌醉后掐死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想起那条金毛狗我着心里就不是滋味,要不是因为它,我他娘现在估计都升连长了,那用受这份罪过。
“哥几个妹子求求你们了,别再说了,再说我就又吐了。”阡陌忽然停下了吃东西的声音埋怨道,似乎每一个字都是咬着牙从牙缝里面往外吐字,感觉真的要吐了。
“不说了,反正我是吃的差不多了,你们没吃饱的继续……”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听着阡陌那边哇的一声。
“我……我要杀了你们两人,吃了你们的肉……”阡陌一边豪吐一边骂人。
娘的,今天总算是见荤了,而且生肉很难消化掉,估计够我们撑个几天时间,就在我们打算摸摸嘴角的油水起身的时候,忽然一股很浓的酒精味散了开来。
还有鼻子比我好使的人呢,就听小野立刻骂道:“我操,谁这么抠门,老子肚子里都被垃圾食品塞满了才把酒拿出来,这不是明白着欺负人吗?”
“于老弟……不厚道啊。”
倒是大嘴和我说过必须要留下来一壶酒,是一壶散装的老北京二锅头,说用来摆庆功宴的,当时他还诅咒发誓的,说谁敢打这壶酒的主意就子弹里面见真章,没想到这厮自己就忍不住了。
“前路遥遥无期,庆功宴怕是摆不成了,咱们就酒壮英雄胆吧,看谁能笑到最后,来来来……今天不分男女老少每人一口,吃饱喝足了干死那神爷。”大嘴说罢,第一个咕咚了起来。
酒壶传了好几个人才转到我手里,我抹了一把上面不知道谁的口水,刚想猛灌几口忽然觉得有点不妥,按照老习惯这第一口要先敬天后敬地,虽然这黑灯瞎火的看不到天和地,我还是照猫画虎的做了一遍,最后又往地下洒了几口,算是敬给那些已经逝去的战友,希望他们地下有知,能保佑我们平安走出冥间。
我这边的动静很快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待我往地下洒酒的时候,他们齐声念着这些人的名字,阮波涛、古弈、夏玲、坂田……
做完这些我才把酒壶传了出去,阡陌紧挨着我,酒壶传到阡陌手里的时候,她突然放声哭了起来,说再也不想看到死人了,然后咕咕咕咚几口灌了个壶见底,之后扶着我的肩膀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借着酒劲她把酒壶远远的扔了出去。
酒壶叮叮当当一阵翻滚,最后才没了动静,就在我们着手整理着手里的武器和必要物品时,老余头原本还蹲在地上缓着酒劲突然就站了起来。
“那边好像有路。”老余头激动的有点语无伦次的说道:“丫头,你可是歪打正着了啊。”
“我操,什么歪杆子打枣,老家伙你再说一次。”大嘴刚把冲锋枪抹黑填满了弹药,正准备给我们分配弹药的时候,忽然停下来说道。
“什么情况?”我也是刚才光顾着计划一会怎么样赶路,愣没注意到老余头说的话,几乎和大嘴听的内容差不多。
老余头还是难掩刚才的兴奋,顿了一下后满嘴喷着浓浓的酒精味说道:“你们年轻人顾东顾西的事多,不像我一个糟老头心思单纯,刚才阡陌丫头扔酒壶的时候你们可能没注意到,刚才那酒壶自己长眼睛了,按理说这地儿不算开阔,酒壶不应该翻滚那么长时间,很快就会被墙面反弹回来才对,何至于叮叮当当的一路,这能说明什么情况?”
能说明什么情况?我刚才有点心不在焉真还就没注意过这个细节,倒是老余头一提及才意识到那只破酒壶好像滚出了很远的距离,忽然间灵光一闪连拍着自己的脑门说道:“你是说……阡陌歪打正着的找到了通往神殿内部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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