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攸和康甫臣上到崖顶,立时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
一个一丈见方三尺之高的竹编巨篮躺在悬崖边上,竹篮正中央摆了个七尺高的铁架子,上面放了一个约两人环抱大小的铁桶。
竹篮边上的石头上绑着一个硕大的灯笼样的中空物件,与灯笼不同的是下窄而上宽,底部直径与竹篮无异,底圈均匀的绑着一些藤条,高度与两层房舍一般。
白璃攸走近“灯笼”,这才发现,它的表层非常薄,细看下,最外层和最内层是极薄的细布,中间夹了一层纸,层之间刷了浆糊,风干之后三层合为一层,密不透风。
“灯笼”的骨架类似于一个竹笼,因此即使体积庞大,却很轻便。
“真是从书中跳出来一样!”白璃攸叹道。
康甫臣见到此物先是一惊,凝视良久,各种情绪揉杂在一起,眼中闪过数种神色。
“徒儿,你过来。”是无名的声音。
此时已值正午,阳光明媚,天空只寥寥几块白云。向远处看去,大好风光尽收眼底,当真让人心胸为之一广。
无名负手立于崖前,眺望远山尽头。
白璃攸迎着光,只看到黑色剪影,关切道:“师傅,您唤我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这些事情,你怎么看?”无名指向浓烟滚滚的街道。
白璃攸老实答道:“虽然不知道为何发生这种灾祸,但徒儿觉得,平民百姓是无辜的,不该遭受此等横祸。”
“你能做什么?”无名继续问道。
白璃攸想了想:“帮忙救人,重建家园。”
“外面的投石不停,就会继续有人死伤,继续有房屋坍塌。”无名问道,“你做这些有用吗?”
“可不救人,又能做什么呢?”白璃攸困惑道。
“你忘了曾在瞻乾面前立下的誓言吗?”无名快步走过来,神色狰狞,抓着白璃攸的肩膀喊道,“离开此地!”
白璃攸心头突突直跳:“璃攸从不敢忘。可家园遭此祸事,我怎么能弃之于不顾?”
康甫臣看着尚且年少的侄女,发出一声长叹。
无人回答,风渐起,夹杂着火药味,不甚清爽。
“我做梦都想离开此处,去找祖母讲述的地方。”白璃攸道,“从她给我讲故事起,我从没有一天断过离开的念头。可是现在虎贲处于危难之中,我怎能弃之不顾?”
“轰隆轰隆!”新军的投石车又发起了攻势,几栋房屋瞬间粉碎,巨大的声响似乎隔了很久很久才传入耳畔,令她心碎。
“那好,既然不离开,便救虎贲,如何?”无名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盯着白璃攸问道。
白璃攸点点头,道:“我当然愿意救虎贲!”
无名道:“那便答应师父,永不弃虎贲!永不离开虎贲!”
“师傅,徒儿不明白您的意思。”白璃攸不解。
“虎贲国崇尚血统,你身上流着上任瞻乾官——白辜鸿前辈的鲜血,地位有如天上之皓月,而我等皆是草芥。”
“你若承袭瞻乾之位,以公子还乡之名,摇旗呐喊。如此,散落天下的虎贲旧部必然揭竿而起,虎贲国重回旧都指日可待!”无名说到激动处不能自已。
“师傅,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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