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掖抗着白璃攸健步如飞,往临阳府方向去。邋遢中年男子和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女,自然招致颇多目光,一路上多有行路者对二人指指点点。张掖虽是大大咧咧,满不在乎,却不得不为背上的少女考虑,便闯入一家布匹行,随手拍出一把碎银,也不待店家招呼,卷了一匹褐布把白璃攸包的如粽子一般,大笑着出门而去。
白璃攸百般挣扎,却被布匹裹挟的越紧,呼吸不畅,只能消停下来。但无论如何不能服软,求他放了自己,便循机挖苦道:“你个乞丐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定是偷了别人钱财?”
张掖嘿然笑道:“那个小白脸剑使得不怎么样,银两却是多多,老子今晚的酒肉有着落了。”
白璃攸回想到,原来这厮靠近贾渊,竟是为了顺手摸走他的荷包,贾渊为人倒还算仗义,须得管这厮讨个说法。正要说话,张掖突然一拍头顶,斥道:“老子才不是乞丐!”
白璃攸似笑非笑,讽道:“你这一身行头,从头到脚都是补丁,头发也如同鸡窝一般,不是乞丐又是什么身份?”
张掖道:“老子这身行头,名叫百家衣,你且看街上百姓的穿着,又有哪个没有补丁?”
白璃攸被蒙在布里,咂嘴戏道:“看不见呀看不见。”
张掖摇摇头道:“垂髫小儿,哪知民生之艰!”
白璃攸不接话,却道:“这钱你须还了才是。”
张掖扭头使个鬼脸,道:“就不还,就不还,你能奈我何?”
两人一路叫骂,不知不觉已行至临阳府,此时入府之人正多,张掖大笑道:“终于到啦,老子倒要看看这临阳府中有什么名堂。”
他展开轻功,十步之内便飞至七里长廊之檐上,慨叹道:“偌大长廊,好生气派。只可惜中看却不中用。百姓若有此庇所,焉能啼饥号寒?”廊中行人受他义气所感,纷纷称赞。
“前辈忧国忧民,实乃侠之大者,在下梁恭,请教前辈名讳。”梁恭身着华服,轻摇羽扇,不知何时已立在檐下。
张掖一跃而下,打量梁恭一番,道:“阁下的锦衣华袍,老子也想要,愿否赠予?”
一长髯大汉立在梁恭身侧,闻言便要上前拿了张掖,熟料梁恭喝止住他,莞尔笑道:“前辈想穿,晚辈自当双手奉上。”说罢当众脱下锦袍,恭敬递上。
张掖哼一声,道:“临阳城中的百姓也想要,愿否赠予?”
梁恭眉头微皱,仍客气道:“临阳城中有九万七千户,合计五十一万人口,若都以锦袍相赠,恐怕朝廷也无能为力。晚辈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请前辈体谅。”
张掖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那阁下愿否穿上布衣,作一日城中百姓?”
梁恭面有嫌色,推辞道:“晚辈虽不才,却也是朝廷之臣,为百姓之父母官,焉能失了朝廷威严?”
张掖视以白目,笑道:“也罢,也罢,一丘之貉罢了。说吧,你把我们诓至此处,有何目的?”
梁恭按捺住心中不悦,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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