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不断自莫起左腿伤口流出,他却丝毫不觉疼痛,腥咸气味缕缕飘过,竟让他觉得口中饥渴,恨不得吞饮一碗鲜血。
此种想法让他不寒而栗,心道:老前辈究竟传给我什么武功,为何令我视血为甘露?他急忙摇摇头,想要驱赶走这种念头。
康晴儿立在墙头,看他异样神色,也觉怪异,便问道:“小子,你手上外功平平,内劲中又暗暗透着几分煞气,这诡异武功是从何学来?”
莫起道:“这武功能对付你便足够,至于从何学来就不劳阁下费心了。”
康晴儿发出一阵刺耳尖笑,道:“本事不大,口气不小。方才是老娘大意了,咱们再打过!”
莫起摆手道:“且慢,秦牧和江虹呢,他们是否在你们手上?”
康晴儿喝道:“胜了老娘,便告诉你那俩小东西的下落!”
姚戍无奈摊手,叹道:“晴妹啊,你又鲁莽了!”
康晴儿被这年轻后生胜了一招,好胜心大作,不再贴身近搏,那本非她长处,而是立于远处,施以飞刀暗器。余晖下,每把飞刀披上金光,平添几分肃穆。
莫起抬眼看去,蓝衣女子衣袍之下飞刀密布,灿若星斗,刺的他不得不遮眼以观之。
便在此时,一把飞刀呼啸而来,傍着狂风,直冲莫起额头而去。莫起冲着刀身的反光,目力大减,风声嘈杂,听声辩位亦有不便。便展开轻功,时而向左,时而向右,迂回奔向康晴儿所在方位,企图以长击短。
康晴儿先前失了一阵,已不敢小瞧对手,觑敌来势,三把飞刀自左中右洒出,逼得莫起只能后撤。她无心在此处困住莫起,沿墙奔出两丈,再度拉开距离,施以先前之法攻向敌人。
莫起虽有停滞,心中却大喜:方位一换,便不再受刀身反光所扰,是以大步向前逼近。
康晴儿嘿嘿一笑,双手不知何时已分别攥一把月牙镖,左右交替而出,似剪刀般剪向对方。
莫起不敢硬接,贴地滚出丈余,避过一击。待起身再度逼近,忽察背后冷风阵阵,月牙镖竟袭后颈而来。他仓皇低头躲过,头发却被削去一段,惊的他一身冷汗。
康晴儿掩嘴咯咯直笑,似在嘲讽他的落魄。
此时莫起距离康晴儿只有一丈,只看他俯身撑地,气贯双腿,发力蹬地,如张弓搭箭一般,以迅雷之势攻向对方。
康晴儿还欲故技重施,熟料对手速度更胜自己,干脆在墙头与之一分高下。
莫起攻以大荒奔流掌法,劲掌迭出如惊涛拍岸一般,滔滔不绝,一浪强过一浪。康晴儿左接右挡,奈何来掌如雨打芭蕉,绵绵不断。
墙头之上,夕阳之下,两人身形皆化作黑色剪影,另有一番韵味。
康晴儿怒从心生,忖想自和大哥从军营出走,任侠已近十年,向来是他们横扫同辈之人,以初生牛犊之姿态挑战前辈。今日却正好相反,自己做那被逐下神坛的前者。她忿忿不平,使出九成功力对敌,真气盈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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