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败之理?朝廷便是这种做派吗?端的让人作呕!”
梁恭却不生气,说道:“按照规矩,五岭门下已出战东方不平、阮清明、梁亭和三人,贤弟若想出战,便不能以五岭真人弟子的身份了。”
莫起道:“那又如何,比武大会的规矩本就不公平,既然如此,我也没有遵守这狗屁规则的必要!”
“莫贤弟好气魄!”梁恭笑笑,“不过,却太小看了人心。”
莫起不理他,问道:“我可以离开这里了吗?”
梁恭答道:“就快了。”
……
武功最高的东方不平已然没有再战之力,剩下的人,对于贺子闲来说,胜之易如反掌。他自恃身份,与晚辈交手,留有余力。饶是如此,他依次战罢秦牧、阮清明、梁亭和三人,均是三招之内取胜。
江虹与临阳三赖和李朝宗有过节,所以在第一阵上台襄助。其后的比试她也不再关心,便袖手旁观。
十局已过,虎贲战至五胜五负。有贺子闲这样的高手在,对方无论如何都立于不败之地。
白璃攸迎着众人的目光登上台来,贾渊心知取胜不了,曾多次劝阻,但却拦她不住。
“阁下便是白璃攸姑娘吧?”贺子闲问道。
白璃攸则反问:“与你何干?”
贺子闲道:“放眼天下,只有承道苑可保姑娘一命。姑娘既有怀璧之罪,却又无能力自保,何不入我承道苑,为虎贲绝学继往开来?”
白璃攸冷笑道:“你是在威胁我吗?”
贺子闲道:“断然不是。”
白璃攸又问:“怀璧之人,何罪之有?”
贺子闲摇头叹息:“既然如此,休怪贺某用强了!”他只一步便逼近对方三尺之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出三掌。
劲风及体,衣衫飘飞。白璃攸临危不惧,左手引阴元真气,右手运望月神功,金银两色光芒逼退来掌。
台下一阵惊呼:“这女子竟有如此掌力,能硬接贺子闲一掌!”
亦有人道:“哼,她有空渐神僧的真气护体,又身怀望月神功,接不下一掌才怪!老子若有她的运气,打十个贺子闲也不在话下!”
“切!胡吹大气!”
贺子闲与她对上一掌后,深感此女虽然内功深厚,但临敌机变不足。她几乎是靠着内功,如蛮牛般发泄一气。只要避开锋芒,觑得破绽,一招便可制敌。
果不其然,白璃攸接下一掌后,向后踉跄几步,还未站稳。贺子闲趁机攻来,一招“天演掌”扑面而来,纵然对方是如花似玉的少女,在天演掌下也如草芥一般,尽可摧之。
白璃攸向左一勾,欲带偏来掌,但却如打在铜墙铁壁上一般。对上其他敌手,她自然可以凭借内功碾压,而不惧一切招式,但对上贺子闲这种高手,稍有不慎,便会丧命。
铁掌距她仅剩毫厘,她仿佛已经听到头骨碎裂的声音。
“啪!”一声脆响,白璃攸天灵盖上受了一掌,除了额上发红之外,再无其他伤痛。
她抚摸着额头,又惊又怒:“何必手下留情,一掌打死我便是!”
稍加思索,她又说道:“哦,原来是为了《飞鸟》,哼!你们休想得到!”
话音刚落,白璃攸忽觉天旋地转,踉跄几步,一头栽在台上,不省人事。
梁亭和等人担忧心切,冲过去将她团团围住。
许鹰只当贺子闲以制敌为要,未曾料到他会下此重手,怒不可遏道:“贺子闲,你若敢杀虎贲遗少,便是违抗师命,夫子定然不能容你!”
贺子闲淡然道:“贺某本就赞成除根[1],夫子既然没有明令禁止,又何来违抗师命之说?”
……
梁恭拍手称快:“有趣,有趣!”
看着白璃攸昏倒在地,莫起的心揪起来,痛楚由然而生,他双目血红,周身散发的戾气森然可怖。
“时机已到。”
梁恭亲自俯身为他打开脚铐。
[1]承道苑天地玄黄四大苑互不管属,多有纷争。自白璃攸和莫起逃离虎眺崖镇起,承道苑内关于二人的意见分为杀和留两派,地、玄两苑主杀,是为除根党。天、黄两苑主扶,是为扶根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