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朵娅质疑道:“伏虎阁便是举办武林大会的地方,人多眼杂,新国怎么会将教主藏在这么明显的地方?若是不小心被人撞见了,定然引得武林震怒,新国拉拢他们还来不及,又怎会惹来一身麻烦?”
“奶奶的,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少说四五百人,尽是武林好手,这还不算城内城外的官兵。你要我们进入伏虎阁,躺着进去吗?”阿里甫骂道。
桑卓道:“原先我还不敢确定,听朵娅护法一言后,我敢断定,教主定在此处!”
朵娅和平措稍加思索,便知桑卓此言何意: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何况他们也把临阳府排查了个七七八八,最有嫌疑的,确是伏虎阁。
朵娅嘲笑道:“阿里甫护法莫不是怕死?”
阿里甫大怒:“黑水派哪有怕死的护法?”
朵娅妩媚一笑,侃道:“哦,那阿里甫护法是怕死了,便没有女人的滋味尝了吗?老娘发发慈悲,赏你一夜如何?”她并非实意,只是嘲弄阿里甫罢了。
阿里甫一口牙咬得“吱呀”作响,道:“朵娅,老子还看不上你这老女人!”
朵娅目中杀意一闪而过。
桑卓揽住阿里甫,平措也挡在朵娅身前。
平措斥道:“你二人还要争到什么时候?”
桑卓道:“休要再起口角!武林大会便在明日,过后人去楼空,新国也不可能留我们在此处。因此,只有明日的机会了,我们胜算不大。谁愿打头阵?”
阿里甫一把推开平措,吼道:“老子要第一个接回教主,谁也别跟老子抢,就这么着!”说罢大踏步离开了。
桑卓看着阿里甫,知道留他不住,叹一口气。三人又商谈了半个时辰,才各自散去。
……
瞥一眼憔悴的白璃攸,嘴角沾染着鲜血,望月真气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迅疾流动,莫起手间力道如有万钧,勾向对手胸膛。
贺子闲得见魔功重现于世,忆起正魔大战中阵亡的故友,由悲生恨,丝毫不闪躲,骈指如剑,划破莫起的肌肤。
莫起看着无力垂下的右手小指,知是手指已断,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贺子闲虽折了莫起手指,但指尖微微发麻,一股黑气如蚂蟥般欲要钻入他体内,他急忙运功抵挡,驱逐这股邪气。
莫起再度攻来,以滴血的单掌为刀,斜劈下去,血滴横飞,滴滴化作利剑,扎向对手。
血引魔刀鼎鼎大名,贺子闲也不敢怠慢,于方寸之间,弯腰避过血滴。血滴直奔伏虎阁大门而去,竟将两寸木门打了个对穿。未几,木门轰然倒塌。
贺子闲撑地而起,以天演掌对上掌刀。匆匆几招下来,他越发惊讶:对手年纪轻轻,真气却十分充沛,似乎用之不竭。
场内风声大作,一众人等盯着莫起,咬牙切齿。
而梁恭望着莫起,面上挂着笑意,摇着羽扇,悠然自得。
莫起无心插柳,却无意间促成了望月功与血引磨刀的融合,再加上鸠摩十能毕生功力,他的血滴才能打出那般威力。只是不知为何,一股恶心的感觉时隐时现,轻则令他头晕眼花,重则蚀他内劲,十成威力由内而发,打出去只剩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