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需得告诉她,提早防范。”
肖微微一笑,看向白璃攸,目中别有另一番意味:“师妹,你懂得关心同门,没错,我们是该提醒褚师妹。”
公孙瑛瑶凑过来问:“什么什么?”
肖叹道:“世人都说她是冰霜美人!”
公孙瑛瑶用力点点头:“美!太美了!就像木师姐一样!”
白璃攸别过头:“我不是谁,我就是我自己。”
肖黯然些许,话锋一转:“他们不好对付,我们早做打算,才能有备无患。”
方惠敏着封玉清立即飞鸽传书,向师门禀报此间情况,再对众人道:“肖兄所言正是,若真有新军参与其中,我们双拳难敌四手,今晚的宴席请务必谨慎应对!”
几人又商议了一个时辰,才留下白璃攸继续看护王氏一家,各自返回客栈,准备今夜的行程。
是夜,月明星稀,除了村口,几乎没有一家灯火。白璃攸寻了一处矮丘,隐匿在竹林间,静静注视着妇人的房屋。
夜里婴孩幼童啼哭声此起彼伏,小小年纪不懂忍受,饿着肚子过夜自然要放声哭出来。大一点的孩子懂事了,实在饿就拿草绳勒着肚子,琢磨着明天去偷香喷喷的馒头,慢慢也进入梦乡。
约莫亥时一刻,忽有一队人从后山摸黑前行,正巧在白璃攸藏身的山丘之后。天黑路险,这群人也不带火把,抬着三尺见方的笼子,往深山赶路。
白璃攸耳力惊人,听到远处隐隐传来嘶吼、拍打的声音,似是一位成年女子,吐息方式与静庵一行人别无二致。
她确认没人踏入王氏的房子,便快步跟了上去,越到近前,嘶吼声越发刺耳,仔细一看,抬笼子的人个个耳朵里塞着棉花,所以不被这声音所扰。但白璃攸听得心中烦闷,似有无限幽怨埋藏心间,教人萎靡不振。
“站住!”白璃攸鬼魅般闪到队伍跟前,“你们为何囚禁她?”
当先两人“腾”架起双盾,四人右手持刀,左手执短弩,最后两人张弓搭箭,盾眼一开,“嗖嗖”两支羽箭飞出。
白璃攸仓促侧身闪躲,仍被冰冷的箭矢划破肌肤,鲜血“啪嗒”滴在光溜溜的青石上。前方双盾在羽箭飞出的一刹那合在一起,她盯着盾牌,警惕随时可能放出的冷箭。
“八个大老爷们,对付一位手无寸铁的姑娘,啧啧!这是什么世道,有能耐的放姑奶奶出去,与这姑娘一道,我们以二敌八如何?”
笼子里的女人说话了,嗓音沙哑。
“姑娘当心!”
两名刀兵自双盾左右跳出,黑甲在月下闪着寒光,双刀激起冷风划过白璃攸两侧,这次她已有防备,后撤半步,刀锋一落地,她踩着双刀而上,直扑盾后弓弩手。
便在此时,盾眼忽然张开,双弓搭六箭,三横三纵,封死对手开路。
白璃攸已然不能回头,左右双手两股内力化为气刃,在胸前呈圆,将六箭尽数弹开。
“肌肤是女人最重要的东西,你硬接六箭,纵有真气护着,也得留下疤痕啊姑娘!”
笼中女子盯着白璃攸双袖的血迹,幽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