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王府,令人将地雷设计图送到兵仗司。
这地雷其实也就是个埋在地下的大号手榴弹,对王应来说只是小玩意,只需交给他生产即可。
之后的一个月,赵煦无论是东瀛,还是北狄,亦或是势族们,似乎都安静下来。
赵煦也乐于清闲,不是同杨素素游山玩水,便是在兵仗司,研造院间晃悠,同王应父子以及屈生攻克技术上的难题。
除此之外便是巡查工坊的生产和铁路的铺设。
随着高丽青壮抵达,铁路铺设加速。
按照他的意思,工部成立了四个铁路建设司,将修建铁路的工人划入其中,以燕城为中心,同时修建东西南北四条铁路。
三十万高丽青壮加上东瀛,北狄俘虏,凑出了四十万人。
每个铁路司统辖十万人,各负责一条铁路。
现在,每个铁路司每天能铺设十公里左右的铁路。
当然,这是在平原上的情况,如果遇到崎岖山路,则需要开山凿石,就会慢许多,若再遇到河流,还得架设桥梁。
不过即便困难重重,这铁路也得铺下去。
好在政务学堂中,设了建筑工程这门课,他传授了不少建筑技术,选拔的工部官员都是学堂中的佼佼者。
这些不会难住他们的。
铁路之外,农业机械和工程机械工坊的建设也在如火如荼进行,坊房完成了七成,下个月便能安装蒸汽机,车床等机械。
农业方面,辣椒,玉米在红薯在七月份种下。
当前农庄正在收获。
土豆也孕育出了更多的幼苗,十一月就能种下。
一切向好。
只是,平静往往是暴风雨前的假象。
十月二十八日,徐克突然送来一份紧急军情。
“殿下,北狄在宁锦都司北部将兵力拓展至三个王帐,不断有骑兵出现在锦城周围,同时,阿舒尔统领麾下三个王帐陈兵武威,似乎有意威胁萧关。”徐克道。
顿了下,他继续道:“还有一件事,就在六天前,梁向突然向北狄称臣,窦幕认穆勒洪真为叔父,以侄国相称。”
一连串的情报,让赵煦皱起了眉头,他讥讽道:“这窦幕干脆认穆勒洪真当爹算了,何必搞个叔侄。”
窦幕已非他赵家人,若是以前,他或许还会愤怒。
但现在,他无所谓了。
“除此之外,势族军队忽然陈兵九江南岸,一度派遣小船载士兵过境,袭击北岸村落,但被王府亲军巡查骑兵击退。”徐克又补充了一句,面色凝重,“还有,一只人数约一万人的西土雇佣兵在临城下船,正往九江南岸而去。”
赵煦点点头,眉头皱的更深了。
这南北同时挑衅,显然不是偶然。
结果前段时间东瀛和不列颠的行动,他隐隐有了猜测。
“北狄只是装腔作势,就凭他们那点破旧火器,只要穆勒洪真没疯,一定不会掀起战事,至于吴国,本王就知道梁开是个见利忘义的混蛋,不过稳住他几个月就足够了,本王正要找理由收拾他。”赵煦缓缓道。
接着,他冷笑一声,“无论是势族还是北狄,他们应该都清楚,凭他们现在的能力还无法对抗本王,但他们偏偏就这么做了,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只怕这是东瀛和不列颠一招祸水东引之策,目的是为了给东瀛争取喘息的时间,以积累资本对付本王。”
“可本王,就偏偏不让他们如愿!”赵煦重重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