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大臣聚集在阮楚山身边,各个面色惊惶。
他们已经得到了支棱县失守的消息。
谷因为在支棱县失守之后,烽火台再次冒起浓烟。
河内距离支棱县不过二百余里。
一个时辰的时间,距离河内最近的一个烽火台便点燃了。
“皇上,此番大颂军队来势汹汹,大有灭亡我交趾之志,当下阮有进将军统领的十万兵马在支棱县惨败,陇右县兵力空虚,只怕不出三日,他们便可打入河内。”一个大臣苦劝,“如今之计,唯有向南撤退,向法兰克人寻求庇护。”
阮楚山闻言,十分心动。
当下,越有八千法兰克军队驻扎在金瓯县。
这是交趾最南面的一座县城,也是他们答应给法兰克人的通商口岸。
之前,这里常驻两千法兰克军队,但自从西土联军抵达之后,兵力拓展到了八千人。
显然,金瓯县这个位置,是这次西土联军与大颂之间战争中的一环。
就如不列颠人想要保卫天竺一样,法兰克人也想要保住自己的东南支那。
为此,他们定会与大颂一战。
而一旦法兰克人与大颂军队交战,同进同退的西土联军便只能支援法兰克人。
到时候,他们或可挡住大颂的兵锋。
“皇上,未必需要立刻撤出河内,何不请求法兰克军队前来相助,这河内乃是交趾最繁华之所,沃野千里,拱手让给大颂人,岂不可惜。”一个将领说道,“末将愿意领兵前往陇右县,抵御大颂军队。”
“胡说八道,阮大将军的十万大军只是两日便败于大颂军队之手,你拿什么和大颂军队打,我们现在可只剩下十万兵马,应该保全才是。”有大臣反驳。
“无胆鼠辈,我交趾人何曾怕过大颂军队,当以死抵抗,让大颂人见识我们的厉害。”
“狂妄,今日大颂又怎是以前的大颂。”
“……”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逐渐吵起来。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将领闯入了大殿,面色焦急。
在阮楚山面前跪下,将领道:“皇上,大事不好,大颂舰队偷袭了我们在海阳码头的水师,我们一百二十艘战舰顷刻化为齑粉,之后大颂士兵乘坐小船登陆,我码头守军抵抗不住,他们已经向河内杀来!”
“什么!”阮楚山闻言,惊的几乎坐在地上。
海阳码头距离河内不过二百余里。
消息传到河内这段时间,足够对方向前挺进百里了。
交趾大臣和将领也都吃惊不小。
他们正是因为担心大颂军队会从东面海上发起进攻,所以将半数军队留在了河内。
现在,大颂军队果然来了。
但之前,他们没想到大颂军队如此厉害。
如今,北方的军队正向河内杀来,东面的也向河内杀来。
这河内大概率是守不住了。
想到这,阮楚山急声道,“现在立刻南撤。”
他的话音刚落下,又一个将领急急而来,说道:“皇上,大颂军队攻占了清化县。”
阮楚山顿时如坠冰窟。
交趾地形狭长,沿海是平原,西面与扶南国交界之处俱都是大山。
这清化县位于河内南八十里处,是交趾最狭窄之处。
大颂军队截断了这里,他们南逃已经变为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