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
得知有人拦住马车,赵雅婷就将怨气发泄到那个拦路人身上。
“抓住他,带上三十鞭!”
“要打我三十鞭?哎……”
那人惋惜道:“原本在下还打算,帮助凤夫人解救凤丞相和凤公子呢,现在看来,凤夫人是不需要了。在下还是先走一步好了。”
赵雅婷本来还很生气,听到那人的话以后,立即来了精神,慌忙挑起马车车帘。
“等一等!”
那人转过头。
赵雅婷看清了容颜,是一个年轻人,样貌还算英俊。
她问:“你说你能救凤丞相和我的儿子?”
“正是。”
那少年一脸自信地说着:“且还能让圣上亲自请凤丞相从大牢里出来!”
看着少年的自信,赵雅婷心动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在下陆文昌,南派学子,救丞相,便是救我南派学子。另外,在下还有一物交给夫人。”
话落,陆文昌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用布包裹着的物品。
赵雅婷狐疑的看着。
陈嬷嬷将东西拿了过来,打开以后,赵雅婷笑了。
“我就知道,我爹不会不管我。”
……
傍晚。
赵雅婷眉梢带着喜色的回来。
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陈嬷嬷把丞相府的中馈,账本等,全都交给凤灵韵,但凤灵韵没有接。
赵雅婷眉头紧皱:“不接?这怎么行?”
凤灵韵不接中馈管家权,接下来的事情她要如何做?
陈嬷嬷劝着。
“不如再等两天?”
赵雅婷想了想,颔首:“也行。那小贱人怕是觉得丞相府要倒了,会连累了她的太子妃之位,所以不愿意接中馈。等到凤竟振和季儿都无事以后,她肯定会着急要管家权。哼,先让她矫情两天,东西先放这里。”
寒酸院内。
唐淑有些好奇:“太子妃,你为何不接府中中馈?”
凤灵韵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回答。
“我现在身体还很‘虚弱’,连清醒都清醒不了多长时间,怎么还能掌管中馈?”
如果她现在就接下中馈,不知道外人要怎么议论她“见钱眼开”,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受伤。
最重要的是,她可不想稀里糊涂的受到什么算计。
原着里,赵雅婷可是将中馈这事看做命根子。
因为她的婆母,也就是原身的祖母,可没少折腾想要将中馈掌家权夺走,去贴补另外几个儿子。
但是因为有聪慧机敏的女主在,无论凤老太太是如何的撒泼打滚,这中馈都一直紧握在赵雅婷的手里。
现在前后不过一两天的时间,赵雅婷就把中馈交给她保管了?
爽快到让人觉得这中馈是个烫手的山芋。
她敢肯定,绝对有诈!
唐淑:身体虚弱?
她差点信了太子妃的鬼话。
“辛苦唐姑姑派人暗中盯着那库房,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唐淑立即懂了,“太子妃的意思是,中馈有诈?”
“不是百分百确定,小心为上。”
“奴婢这就让人暗中查探。”
……
一夜无眠。
御书房。
“啪!”
看着空了一半的朝堂,文成帝气的将杯子狠狠地摔在地上。
杯子破碎的瓷片崩到了顾淮笙的面颊上,划破了一道细小的伤痕,冒出鲜红色的血迹,在那张英俊的脸庞上,十分的刺眼。
文成帝原本盛怒的情绪,因为误伤到顾淮笙,熄了不少,有些歉疚的说着。
“太子,朕不是有意的。”
顾淮笙恭敬行礼,温声安抚,“儿臣明白。一点小伤,父皇不必介怀。”
“男子汉大丈夫,应当顶天立地。身为太子,更当吃得苦中苦。若是这点小伤太子都吃不消,那边关的战士们又如何承受得住敌人的刀枪?”
一记冰冷又刺骨的声音,从顾淮笙旁边响起。
顾淮笙转头看过去。
面前的男子,样貌和他有几分相似。
只是对方的皮肤因为常年在外,比较粗糙,黑一点。
又因为他常年驰骋沙场,所以整体气质比较硬朗,杀气十足。
他的眼神更是冰冷,仿佛千年寒冰。
即使对方坐在轮椅上,也依然不容小觑。
顾淮笙没有丝毫惧怕,温声细语,“瑾王说得对。”
文成帝看着面前一冷一热,两个最为优秀的儿子,叹息一声。
“老五,太子与你不同。另外,朕气的是今日早朝之事。那些南派官员,竟然有三成未上朝,着实不将朕放在眼里!你们两个说说,面对这种情况,该如何处理?”
是的。
因为将凤丞相打入大牢的缘故,今日早朝,竟然有三成官员告假!
这无疑是在逼迫他一个皇帝,和一个弑君的罪犯认错!
明明他之前为了稳住南派官员,做出了最大的让步,不要凤竟振的命,只是将他革职查办,关在大牢里而已!
就这那些人还不满意!
顾淮瑾看了一眼顾淮笙:“太子先说?”
顾淮笙微笑:“孤暂时还未想到应对之法,五弟若是已有应对之策,不妨先说。”
“好!”
顾淮瑾推着轮椅向前一步走,腰背挺直,“儿臣以为,今日告假的南派官员未免有点太过团结,这种现象对我大启不利,父皇应当杀鸡儆猴,杀一儆百。”
文成帝又看向顾淮笙。
“太子呢?你觉得该如何?”
顾淮笙沉吟片刻:“儿臣觉得不管家也好,国也好,都应该以和为贵,既然他们告假,说身体不适,便允了他们。”
顾淮瑾在一旁冷飕飕的说着:“太子,一味的忍让,只会让别人对你蹬鼻子上脸。”
顾淮笙没有生气,一副认真学习的模样,“五弟指点的是。”
顾淮瑾:…
顾淮笙脑子被驴踢了?
文成帝看着顾淮瑾身上的气场不对,担心这二人会吵起来,就扯了个借口。
“朕知道了。老五,既然你进宫了,正好去看看你的母妃,她得知你腿疾,异常担心。朕让福大海推你过去,再让太医为你治腿。”
“是,儿臣告退。”
待到顾淮瑾和福大海走了以后,文成帝看着顾淮笙。
“现在没外人在了,你和朕说说,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为什么要放假?他们一放假,那些事情谁来做?你又为什么突然之间对老五那么敬重了?”
以往顾淮笙对顾淮瑾虽然也客气,但是骨子里也是有身为太子以及长兄的骄傲的。
可是今天都顾淮笙,恨不得处处低顾淮瑾一等。
就像是老鼠见到猫一半,很不对劲。
“儿臣身为太子,又是五弟的长兄。他突逢巨变,心里定然难受。儿臣若再像从前那般与他随心所欲,怕是他会觉得我这个长兄过于凉薄。”
简单来说,就是看他腿残疾了,身为哥哥的我,让着他点。
“至于放假这个,儿臣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时机。”
“非常好的时机?”
文成帝挑眉:“好从何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