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了……….
“怎么了?!怎么了?!”睡眼惺忪的才子拎着那只双管猎枪急急忙忙地跑了出来“我咋好象听到狼嚎了呢?”
唐心再也忍耐不住,咯咯娇笑着应道“恩,是狼,一头小狼!”
我没好气地照着才子的脑袋拍了一巴掌“狼你个头啊!”
我和唐心的反应把才子搞得莫名其妙,摸着脑袋被我拍的地方,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看我再看看唐心,突地咧开大嘴笑道“呀,小狼,你没事咧?我还没看到你下炕了呢!”
对于才子如此大条的神经,我实在无话可说,而才子见到我重又变成了好人一个,早把什么狼嚎抛到了九霄云外,三个人叽叽嘎嘎地说起了玩笑,我又把搬家的事对才子讲了一遍,自然将关于云妮可能患有脑瘤的事隐瞒了过去。
云妮对我言听计从,自然不会反对我的决定,只是言语间有些淡淡的忧愁与恐惧,毕竟是要离开多年生活的地方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大都市生活,有些离愁,有些害怕自然是正常。
才子听说要进京,立刻大声赞同,兴奋得无以复加,也难怪他,哪个男人不想有生之年行万里路,多长长见识?而才子长这么大,除了前几天去肯特山外,最远也只到过县城,虽然不至于说与世界脱了轨,但对这花花世界,纷扰红尘的了解实在是少之又少。
能进京城去见识一番,怎能不让他兴奋?尤其是准备长期定居,要不是我拦着,兴奋的才子可能会把这个消息连夜通知乡亲们。
才子兴奋得一夜没有睡觉,这让我不禁有些担心,毕竟离我们走的日子还有一个多月,他要是一直这样兴奋下去,我还真怕他熬不到进京的那一天了………
当夜,众人吃过了云妮煮的面后,云妮与唐心一屋,我和才子同炕,两女的房间灯光整夜未熄,想必是彻夜私聊,至于聊了些什么,这是我想知道的,但估计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了。
第二天,唐心坐上了客车,踏上了返京的路,虽然依依不舍,但想到不久之后就会再见,心中的离别之情便淡了不少。
“唐小姐,这个你拿着,其实我们并没有捐出去,这次你就看着办吧。”才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递给唐心一个长方背包,看样子还不算轻。
“这是什么?”唐心狐疑地接过背包,打开瞧了一眼,看才子这个态度,连我都有些好奇了,探头顺着缝隙瞄了一眼,原来是当初我和才子在耶律行再的墓穴中带出来的那块玉碑。
“哎呦,才先生,你可想好啦?真的舍得?”唐心取笑似地对才子说道,不过眼中射出的惊讶确是实实在在的。
“你小子啥时候转性了?这么慷慨了?”我对才子的大方也感到惊讶无比,这厮的吝啬贪财在我的记忆中只有上学时认识的葛朗台才能与之相比,他明知道这块玉碑的价值,居然舍得无偿地捐献出去,带给我的震撼丝毫不比太阳从西方升起来得少。
“嘿嘿,看你们说的,正所谓钱财有价,情义无价,我也是就要入京的人了,当然要提高觉悟,争取早日入党了!”才子赧笑着挠头道。
才子的一番话又惹得众**笑不已。
“唐小姐,虽然咱不指望着有啥奖励,但是您给尽量争取、争取,好歹让咱光荣一回嘛!”才子在最后可怜巴巴地企求道。
再接下来就是唐心和云妮难舍难分的告别与叮嘱,看着两人比亲姐妹还要切的模样,我反倒有些奇怪,这两人怎么说也改算是情敌才对啊,女人心,海底针啊!
“唐心,”在车子发动的同时,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巴特儿并不希望再有人去打扰那里。”
我一直没有问过唐心回去会怎么样汇报,因为我觉得做为工作,唐心是有义务,也有责任实话实说的,就像我做为一名士兵,必须无条件服从命令一样,让我开口要唐心撒谎,于我来说无异于做逃兵一样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