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八十年代以来,全世界家庭数目急增,家庭规模日趋缩小,人们的家庭观念发生变化,给社会带来巨大冲击,引起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中国传统家庭模式一般至少包括夫妻和子女两代人,并普遍存在三世同堂、四世同堂甚至五世同堂的现象,“四世同堂”是中国传统社会典型的家庭结构,大家庭往往备受推崇,而“分家异炊”则被认为是可耻行为。
随着人们生活水平提高与观念的变化,家庭规模逐渐缩小。20世纪70年代中国实行计划生育政策后,出现了第一代独生子女,三口人组成的核心家庭逐渐成为城市家庭的主流。截至2001年底,在中国.4万户家庭中,平均每户3.46人。
随着社会进步和时代变迁,为适应社会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的变化,传统的中国家庭规模和家庭结构都在发生变化。家庭规模小型化、家庭结构简单化和家庭模式多样化,成为中国现代家庭的主要特征。经济的发展带来了生活方式的多样化,由于年轻人对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需求提高,家庭观念日益淡薄,对老年人的责任感也逐渐弱化,养儿防老的观念淡漠,许多人选择终身不婚,单身贵族已形成一个阶层,甚至出现了新形式的混合家庭。他们当中选择“丁克”家庭的人数增多。在父母离婚的单亲家庭中,由母亲抚养孩子的家庭居多,因为绝大多数女性有独立的经济收入,而且在离婚时财产分割照顾带孩子的一方,使孩子随母亲生活成为可能。
时代的进步,中国人的婚姻观念也在发生重大的变化。从前人们受到传统观念的束缚,认为“嫁鸡随鸡”,把离婚当做是丢人的事情,如果一方提出离婚,另一方会强烈反对,甚至发生家庭悲剧。现在,对离婚时财产分割、债务、抚养费这些问题的关心,说明对于离婚这个问题人们已经发生了观念的转变,在感情无法维系的时候,双方考虑的是自己以后如何生活,如何开始新的人生道路。从这一点来看,人们似乎更加实际了,也更能以平常心来看待生活中的悲欢离合,这是一件好事,在市场经济条件下,这种观念的变化也是正常的。
劳动力自由流动和婚姻家庭观念转变,是家庭模式变化的主要原因。在中国的市场经济条件下,工业化生产与现代化生活,特别是非农产业迅速发展和农民的进城务工,需要劳动力自由流动,而几世同堂的大家庭模式以及老弱病残的拖累,不利于经济发展和个人进步。因此,结构简单、便于流动的小家庭成为人们追求的目标。
在中国城市化和现代化的推进的同时,新一代群体为追求更大的个人价值和更多的生活享受,除被动不婚外,选择独身和晚婚的人数日益增长,生育率下降。另外,未婚同居现象的增多,也使家庭的传统形式受到挑战。婚姻家庭观念的变化是中国家庭规模、结构和式样变化的又一原因。一位新女性这样评价自己的婚姻:我喜欢挑战自我,不想受家庭束缚。我是受到多方面压力并犹豫好久才结婚的,现在也没有要孩子的打算,因为工作压力太大,而且有了孩子会约束我的自由。
伴随着家庭结构简单化和家庭规模小型化的出现,一些新的社会问题也随之而来一方面使“空巢家庭”(子女不在身边的老年夫妇家庭)和老龄鳏寡孤独家庭增加;同时,中青年群体由于生存压力的加剧和生活方式的改变,他们对赡养父母的方式有不同的理解,更倾向于以探访的方式或以金钱的方式来孝敬父母。这样造成了老年人更加孤独、抑郁、焦虑等心理不适现象的时有发生。而在农村,老人一旦丧偶或丧失劳动力,还可能面临着贫困和生活无着落的危机。家庭对人们获取精神安宁、巩固社会及文化关系以及促使后代健康成长等方面均发挥着重要作用,每个老人的精神世界和物质世界都应该受到子女的关注。关怀每一个家庭,特别是“空巢家庭”和老龄鳏寡孤独家庭,给老人们更多的物质援助和心灵慰藉,促进老人们身心健康,是做子女的基本义务,也是中国传统的美德,同时也是是构建和谐社会不可或缺的因素。
中国城乡社会的结婚率在一九八一年达到最高峰(千分之二十点八)之后,此后开始逐渐回落,从一九八七年至今,结婚率呈连续下降之势。近年来家庭、婚姻结构的另一个重要变化是,未婚同居现象迅速发展,并被社会道德观念所默许。除被动不婚外,选择性独身和晚婚是导致结婚率下降的原因。初婚年龄推迟和独身增多影响到初育年龄后移和生育率下降。上世纪九十年代以来,全国妇女的平均生育年龄在二十五点一岁至二十五点五岁之间波动,2000年为二十五点五岁,之后一直在攀升。同时,中国的离婚率还将会保持继续增长的势头。而大城市离婚率的迅速攀升,挑战了婚姻所特有的双系抚育功能,让人对婚姻问题不得不深思。婚姻对*关系的约束力在下降,越来越多的*不再借助于婚姻的形式,或者逃避这种形式的约束。
恩格斯曾经讲道:一夫一妻制家族与对偶家族差异的地方在于婚姻的约束来得更坚固*,此种关系已经不能由某方任意地解除了。这时的通例已是只有男子可以解除婚约抛弃他的妻子。男子的通奸权,这时已为习惯所保证(《拿破仑法典》曾确定地给丈夫这一权利,只要他不带情人到家里来),随着社会进一步发展,这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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