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江胖子、贾山猫痛恨入骨的崇仁崇义和“榆木头”自然不知道这两人的悲惨结局,他们盼望着王道长的灵药能起作用,祈祷师傅能够早日醒来。结果蒯先生在连续昏迷七天七夜后,终于在第八天天将破晓之时眼睛眨了几眨,有了苏醒过来的迹象。
这可把守在一旁的“榆木头”高兴坏了,忙倒上开水放在矮木桌上等待师傅醒来,喜悦之色溢于言表,激动地盯着敬爱的师傅。
原本师傅只是两鬓略显泛白,此时已然满头白发,再也找不出一缕青丝;原本精神矍铄,讲课兴到浓时口若悬河,此时却连睁开双眼都很吃力,似乎生命力被一下子抽走了很多。看着看着,“榆木头”不禁叹了口气,悲从中来。
但“榆木头”马上想起师傅教导过自己要积极向上地看待世事,当初铁柱埋葬大牯牛自己也难受得肝肠寸断,痛不欲生,但师傅以“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相激励,使自己很快重新振奋起来。如今也要往好的方向看,师傅只要能够醒来,好好修养就肯定能慢慢康复的。就在“榆木头”胡思乱想之际,老俞头、铁柱铁锤和崇仁崇义也一早都来看望蒯先生,听说蒯先生能眨眼了,都非常高兴,赶忙准备了米汤、姜汤等,一起守侯在蒯先生身边……
可能是众人的期盼起了作用,中午时分蒯先生睁开了双眼,醒了过来,意识也渐渐清晰,之后还喝了一点米汤,真的似乎只要好好休养就能痊愈的模样,让大伙和后来赶来的王道长都长舒一口气放下心来,“榆木头”甚至已经想到了若是师傅身体好一些,还要询问那晚潜龙湖的异像。
到了晚上,蒯先生精神更是出奇地好,甚至都能坐卧起来,“榆木头”自然欣喜,但是蒯先生却让他去将崇仁崇义叫来。当三个徒弟都到齐,坐在蒯先生身边时,蒯先生平静地说出了震惊万分的话来:“我不行了,应该撑不到明天……”
“师傅,怎么可能,您精神状态都这么好……”
“不可能,师傅,您睡了六天六夜都醒过来,说明没事的,只要好好休养……”
“难道,不是的,肯定不是的,您都服下王道长送来的神药……”只有“榆木头”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而又马上否认起来。
“原来如此,我刚才已经内视过了,气海和心脉已经断了,只是靠一股浑厚的药力支撑着而已,那是王镇恶送来的吧,他可真费心了”蒯先生枯瘦憔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那确实是异常珍惜的丹药,否则我怎么还能醒过来呢。”
蒯先生说的异常平静,仿佛说的与他自己毫无关系似的,“不过我心脉已断,生机已失,现在只是借着药力回光返照,吊着一口气而已。”听到这话,崇仁崇义“榆木头”三人一呆,但接着就大哭起来……
“好啦!我可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都听好了,”这句话蕴涵了一丝真元,使话音震得三人耳朵嗡嗡直响,心惊之下立刻停止了哭泣,“你们三人都是我徒弟,但还不能算是正式的道德宗弟子,只有在宗派内议事大殿的记名册上登记才行,”说到这里,蒯先生顿了顿,很显然,对于生于宗门长于宗门的蒯先生来说,道德宗就是他的家,因此一开始就交代宗门事宜,“不过,我既然是道德宗的筑基修士,按理是有资格收徒的,我这里只有这些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了”说着,便从一只小巧玲珑红蓝两色的小袋子中一下子掏出两件东西:一身做工精美的淡蓝色衣服,上面隐隐荧光流转;一小块刻有“蒯”字的方形温润玉牌——原来那件看起来就不是凡物的衣服是道德宗筑基修士的宗门服饰,具有辟毒防尘,水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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