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放亮。
晨炊混着鱼肚白,飘飘渺渺的,混着一种平淡的气息。
这就是生活的味道。
钟尘感觉到疲惫,身体的每一处筋肉都在抽搐,但是精神却是说不出的健旺。回到城南家中,谨慎的将早前脱下还没来得及处理的衣物都塞进了灶坑,一把火烧掉。
这般谨慎,自然不为别的,因为那天坑熊洞前遭遇的青衫少年一行三人。
陈天寒,是燕返学院燕园中剑道排名第一的学生,虽然院内总排名不在前三,但是潜力却是公认极强的,仅在苏嫣然之后,是燕返学院中最受女生们关注的人物。
那陈天寒已经十八岁,比钟尘大了两岁,不过相对于他炼气九层的修为来说,他还年轻的很。
钟尘清楚的很,炼气九层,再进一步便是筑基,这种修为上的差距,根本不是自己这么一个炼气三层的少年所能抗衡的。能从那三人手中夺了朱线草,靠的是那令巨熊发狂的丹药,靠的是防御瘴毒的药水,靠的是那柄灵木铲上镌刻的道法。更靠的是,自己对天坑的熟悉。
当然,还有远远超出自身炼气修为的武技身法。
这一天遇到的每个人都比自己强,如果不是做出种种应变,恐怕生死都在别人掌控中。日后说不准触逆了何人,吼一声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钟尘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平淡下去。
当在苏家药铺前出口讥讽那燕园两人,当从天坑三人手中虎口夺食抢下朱线草,就注定要临对风雨。
钟尘可不会承认是因为那韩晓楼觊觎花小诗而激怒了自己,那些小儿的痴恋,与他这无心无意的人有甚么干系。他只是觉得自己不喜欢被人指手画脚而已。
这块玉石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这么熟悉但又毫无头绪?
钟尘知道自己虽然在肉身炼体的修为上极强,但是炼气修为是他的最大短板,找不到神府更是无法弥补的缺憾。
到厨房煮了一锅药粥。那些配好的药材都是他爹用油纸一包一包折好放在通风处,这几年来,虽然省着用,但也所剩无几。米剩下的也不多了。
对于饮食,钟尘没有什么要求,能填饱肚子就成。对于其他的东西,也是如此,近乎无欲无求。
但是这几年来,他觉得有些东西正在改变。他的内心,有些欲望开始萌芽,或者说,那些东西本就在的,只是才开始复苏。
尤其是今日,拿到了这块玉石,这种渴望到了极点!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就算再无欲无求,也没人喜欢被欺凌,被掠夺,被背信弃义。
一锅药粥,能盛三大碗,钟尘趁热一会功夫就喝了下去,一时间腹中暖暖的。
并没有急迫,站在平整的院子中间,钟尘缓缓的摆开式子,做出一个个让人难以想象的动作。
从五岁开始就这般练习,十一年风雨无阻。
十八个怪异的姿势,钟尘已经完成了九个。其余九个体式虽然无法付于实践,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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