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些洗澡水来,另外煮一些姜汤。”
屋外的随舞听见君逸尘的吩咐,嘴角微微一抿,眼前闪过一道笑意,匆匆下去准备。
听着屋外随舞离开的动静,秦云莫名的有些心跳加速。
君逸尘要洗澡水做什么?
她一会要不要伺候君逸尘洗澡呢?
想起自己初次见到君逸尘时候的场景,秦云便忍不住想起君逸尘那让人脸红心跳的美男出浴图。
君逸尘侧头看去的时候,正巧看见秦云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可疑的红晕,他的唇角不自觉的便勾出了薄薄的淡笑。
真当是岁月静好呀!
……
让秦云脸红心跳的一幕自然没有发生,随舞提着洗澡水进来的时候,君逸尘率先让随舞伺候着秦云去沐浴了,自己则只是静静坐在一旁斟茶倒水,足足喝了一壶的姜茶。
而在君逸尘沐浴回来之后,秦云正自顾自的坐在一旁擦着湿发。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映在秦云的脸上,散发出柔和的光晕,在君逸尘看来,这幅画面当真是美的不可方物。
噙着淡笑,君逸尘缓缓上前,从秦云的手中接过棉布,默默替她擦拭头发。
秦云一惊,想要夺回来,便听他道:“又不是第一次了。”
秦云的心头一震,感受到君逸尘替他缓缓擦拭,柔柔轻抚秀发的动作,她的记忆恍惚回到了那日。
春桃说她的蝴蝶步摇明明是放在妆柩里的,可为什么会到了她的床头?
难道,在她沉睡的时候,他便默默的为她做过许多不为她所知的事情吗?心头的柔软愈发的疼痛了起来,君逸尘,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她觉得自己好像要沉沦的更深了,无法抗拒他细枝末节的柔情,无法抗拒他外显的霸道宠溺,无法不被这样柔情与侠义并存的无双男子所诱
惑。
秦云微微垂眸,尴尬的推了推桌上早已被君逸尘喝空了的姜茶壶,“不擦了,头发已经干的差不多了。”
话落,便从君逸尘的手中扯过自己的满头青丝,匆匆朝着屋中的内阁躲去,颇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君逸尘瞟了一眼空空入也的茶壶,黑眸略抬,带着些许的笑意,朝着秦云的方向望去,却只有暖帘摇曳不止。
这傻丫头,恐怕忘记了这不是她的闺房,却是他的寝殿吧。
嘴角微微扬起,君逸尘不疾不徐的朝着内阁而去。
秦云在闯入内阁的时候便发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蠢事,这里不是她的闺房,到处都充斥着君逸尘的味道,无奈之下,秦云只得和衣躺入了床榻之上,蒙头盖被,想要做那掩耳盗铃之事。
君逸尘转入内阁之时,看见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君逸尘觉得好笑,上前翻身躺上了塌,秦云感觉床板微微一沉,心中有些忐忑不安,瑟缩的往床内侧又缩了缩。君逸尘感受到秦云的举动,心里忍不住泛起一股想要捉弄秦云的心思来,既然她害怕他是采花大盗,那么他就做出一番采花大盗的样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