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终于摆脱了。”天冲殷伸个懒腰,长出一口气,“沙琪玛,花生糖,驴打滚,绿豆糕。”
走到半路,天冲殷一惊,“哟,还有月饼呐。”
不过廉有为在旁边,天冲殷也不急着买,默默咽着口水。
等廉有为进去通报,天冲殷便见了知府。
“见过知府大人。”天冲殷象征性地拱拱手,没有忘记自己的贵族身份。
“哈哈哈。”知府庞元大笑着迎上来,牵着天冲殷的手,一副颇为亲热的模样。
“我可受不起这礼,千万别在折煞我了,我昨晚一梦,可就梦到有贵人要来了。张兄弟大驾光临,我却有失远迎,实在是罪过。这样,我眼看着也是晌午时分了,特设一桌宴席,款待张兄弟,如何?张兄弟不会不赏我这个脸吧?”
“哎,哪里的话。”天冲殷为之一喜,“知府大人设宴,那是给我梦南面子,不去看来是不行了。”
“哈哈哈,张兄弟可真会说话,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得力助手,汤师爷。”
“张兄弟好。”汤师爷拿把鹅毛扇子,笑眯眯地说道。
说实话,和两个年过半百的人称兄道弟,是有点那啥,但吃饭嘛,不寒碜。
“我们还是边吃边聊吧。”天冲殷眨眨眼。
“对,平国人,就是要在饭桌上说话,就是要边吃边聊,哈哈哈,张兄弟这边请。”
“请。”
酒过三巡,见天冲殷毫无醉意,庞元也是自嘲一笑,就再提了一杯。
“张兄弟啊,你知道,这年头,当个知府,难啊。”
“是是,我还不知道吗?这天底下的官,知府那是数一数二的难啊,我干了。”
“张兄弟,你是有所不知。”汤师爷左右看了一眼,叹了口气,凑到天冲殷身边,拍拍心口,低声说道:“知府最近,有心事啊。”
“哦?”天冲殷再起一杯,端着敬庞元,“不知庞知府最近有何难事啊?我今天能给你办的,一定给你办咯。”
庞元愁眉苦脸的,掩面摆摆手,也是羞难开口,还是汤师爷凑过来,给天冲殷续上一杯,“不瞒你说,庞知府,最近也为这人贩子的事情苦恼。”
“这好办,这赵将军一来,人贩子的事情就解决了,你们敬安府也就太平了。”
师爷和庞元对视一看,庞元张了张嘴,似是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师爷开了口。
“这坏就坏在赵将军这里啊。”说出这种话,师爷也是一脸苦色,“不瞒你说,这人贩子啊,上面有人。”
师爷和庞元同时伸手指了指房檐,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啊?”天冲殷一愣,抬头一看,这房顶上竟真有人!
天冲殷当即拿起酒杯就要把那梁上小人给打落下,被师爷连忙按住手来。
“哎呦我的祖宗,这人打不得,打不得啊。”
“如何打不得?”
“这不瞒你说,这人便是那人贩之一,若是把人给打下,只怕你我都再无活路了啊。”
“行了行了。”天冲殷不耐烦地喝了口酒,砸吧了一下,“又是不瞒我说,不瞒我说的,我看你是什么都没说啊。”
“这,这,”师爷看看庞元,庞元瞥过头去没看他,一时张皇,“哎,那容我长话短说,这人贩共有七人,武功奇高无比。”
“七天前,有员外家小儿被拐,就派人查了一阵。晚上,我正好起夜,就撞见一个蒙面人,那蒙面人也看到了我,持刀把我逼到墙角,让我数数,不许转身,数到一百。我数到五十,一转身,那人已经不见了,留下一张拜贴。一问,知府也是收到了一张同样的拜贴。”
“贴上说了什么?”
知府和师爷面露难色,却异口同声地说道:“阻我凤阳教者,格杀勿论,一日一孩童,七日之后,风平浪静。”
庞元一拍大腿,似是流了冷汗,“我当即愤怒不已,一个未曾听过名头的小教派,竟敢欺负到朝廷知府的头上来。”
“对,对,知府第二天就下令彻查,无果。但我二人第三天起来时,不禁吓得六神无主。”
你别说,这会看他俩,都还有点惊魂未定的意思,彻底勾起了天冲殷的好奇心。
“怎么了?”天冲殷吃了口菜,问道。
“一把刀,就挂在我俩面门上,不住的摇晃啊。只担怕我们要是再查下去,这刀就要给我们开个膛破个肚了。”
“就这点事,你们俩就给吓到了?”天冲殷听笑了。
“你可别笑我们,真要经历了这种事,也没几个不怕的。我们这请您来,也就是想要您劝劝赵将军,今天已经是七天的最后一天了。”
“行了。”天冲殷一撂筷子,“这事我替你们做主了。”
“哎,你,您有何需要之处,我和师爷一定全力配合。”
“首先,”天冲殷拿两只筷子指了指那梁上人,“把那她给我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