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需三进三出,即使不可力敌,我也只好领教了。”
张百里鼻子里冒粗气,沉声道:“放。”
副将点点头,回身挥旗,喊道:“放!”
“哈哈哈哈。”天弦指的手指已是看不清,奏了《塞上曲》。
“来得好。”天弦指听那炮声轰隆时,炮弹已至眼前,遂大吼一声,内力全发,正是那白水楼顶尖功法,白水长流。
且不说那白水长流,只看这三弹齐爆,白光闪,地火起,琵琶声停,烟尘遍地。
刘不群紧绷的心里刚放松不少,又提了起来,生怕他未死。
“开枪,朝刚才那个地方开枪!”
“不用了。”天弦指缓缓从烟尘中顶着子弹走出,看他衣衫破烂,头破血流,好似风中残烛。
“哈哈哈哈,我还是高估自己了,差一点,就差一点,我就死在这里了。”
“不急。”刘不群深深呼了口气,示意停手,自己翻身上马,慢悠悠地骑到天弦指面前,“阁下,你真的很强,但你若是坚持与朝廷为敌,我相信你今天一定会死在这里。”
“朝廷?”天弦指摸了摸断弦的琵琶,眼神迷离又锐利,“朝廷不管江湖,江湖不论朝廷,刘总兵莫非不懂?”
“不懂。”刘不群下马,拉着辔,似有步步紧逼之势,“我只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犯我平国者,虽远必诛。”
“呵。”天弦指轻蔑一笑,“狗奴才。”
“我生来是平国人,为君尽忠,何曾是奴才?”
“罢了。”天弦指不愿多说,“我也再问一遍,三进三出,可否?”
“除非我死。”刘不群抽出长刀,毅然答道。
“哎,那你便去死吧。”天弦指似有惋惜,自囊袋中拿出一件单衣穿上,一把长剑握住,放回琵琶,提剑而立。
正待挥剑,天弦指貌似想起了些什么,有些不解,遂开口问道:“我问你,枪和剑,谁快?”
看天弦指那有些疑惑的神色,刘不群也是郑重答道:“枪快。”
“是吗?”天弦指也不希冀回答,抬剑便舞。
内力涌出,又是那白水长流。
于剑法,便有连绵不绝,无从抵挡之感,让刘不群连连败退。
“不愧是道主,果真名不虚传。”刘不群擦掉了嘴上的血迹,心中暗暗吃惊,若非天弦指受伤不轻,自己恐怕一回合也走不出。
“抱歉。”刘不群抱刀,微微一拜,“技艺不精,不能以江湖人的方式与你厮杀,还请接我五军营之枪阵。”
“好。”天弦指作持剑式,淡淡道:“放马过来。”
“哈。”
正此时,有盔甲穿过树林的声音来,天弦指只看得那人影团团,粗略估计,定有数千人。
“知道你打不过,叫人来帮你了。”张百里骑着高头大马,哼了一声,开口道。
刘不群点点头,不惊不喜,只道:“还算你有点良心。”
“你五军营的人我没调,这全都是我神机营的将士。”张百里强调了一下,吩咐道:“机枪都给我架上来,跟着他轰。”
说罢,张百里面带得色地看向天弦指,喊道:“天楼主,今日你无论如何进不了我们军营,还是退去吧。”
天弦指歪歪头,活动了一下颈部,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随后一挥手,破风声后,竟也有大量黑衣蒙面人自树间飞来,粗略算来,竟有数百人。
“你白水楼的人,莫非就要因为一件破事损失在这里?”刘不群环绕一周,也未有变色。
“白水楼?”天弦指摇摇头,指了指,道:“这些可不是我白水楼的人,损失起来,不心疼。”
“受了枪炮,我也算知道了朝廷的本事,但这不算完,还要让朝廷知道知道江湖的本身才是,省得你们以为自己一手遮天了。”
“呵呵。”刘不群掏出手枪瞄准,“放马过来。”
“小的们听令,挡住他们。”
“是!”黑衣人纷纷不见,只有满天飞镖擦着树影飞来,将士纷纷中镖。
“我今日要入军营,便要如入无人之地。”天弦指大手一挥,行走枪林弹雨,便有如闲庭信步,一步十丈。
“不好,拦住他。”张百里急忙道。
“来不及了。”刘不群摇摇头,“我去。”
说罢,刘不群左手拿刀,右手拿枪,挡在天弦指面前。
而看不见阴影中人,枪弹又近不了天弦指周身,几千把枪竟有如摆设。
张百里正要跟上,却被赵聘按住了身体,正待皱眉,就听赵聘说道:“总兵,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