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诸位大人!”
朱辟邪上前一步,站在了朱慈烺的前面,挡住了众人,淡然道:“太子殿下,不过一时情急方才言语失当,何必如此上纲上线?”
周延儒冷哼道:“镇北侯,如此攻击圣人学说的言论,岂是一句言语失当能够掩饰过去的?”
朱辟邪笑道:“阁相大人,太子殿下那句话攻击圣人学说了?”
周延儒冷哼道:“太子殿下说你们标榜那些儒家学说都是腐朽不堪的废话,这难道不是攻击圣人学说?”
朱辟邪笑道:“是啊,您也说了,他说的是你们标榜的儒家学说,也就是你们给太子殿下讲述的儒家学说,对也不对?你们不会认为你们讲得儒家学说,就是圣人学说吧?”
周延儒一愣,问道:“我们讲授的儒家学说,如何不是圣人学说了?”
朱辟邪笑道:“好,小子不才,就说一说;圣人言:以德报德,以直报怨;你们呢,给太子讲得却是以德报怨;亚圣有言: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你们给太子讲得却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圣人推崇教授的是礼、乐、射、御、书、数六艺,你们给太子讲得是什么?存天理,灭人欲,讲的是儒家礼仪,讲的是仁政,射、御、数,都被你们给吃了?不要说让你们给太子将手射御,便是太子进入神机营历练,都被你们如此非议,你们讲得是圣人学说吗?”
“你、你这是……”
周延儒被朱辟邪怼的面红耳赤,登时说不出话来。
“镇北侯,你这是强词夺理!”
黄道周冷哼道:“难道仁政就不是圣人倡导的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就不是圣人所讲的吗?”
朱辟邪摇头道:“石斋公,仁政固然是孔圣人学说的核心之一,但是却不是唯一,更不是孟圣人学说的核心的唯一,无论是强汉,还是盛唐,亦或是太祖皇帝与成祖皇帝,尽皆是内圣外王,所以才能够威震八荒,而你们这些人却只知道施行仁政,却不知道,我们只对内施行仁政,却不能阻挡外来异族的侵略,当建虏的铁骑数次践踏京畿,掳掠我们的子民的时候,你们的仁政对他们有何作用?还是说,两百年前的蒙古是被圣人学说给赶出中原的?”
黄道周喝道:“不管是建虏还是蒙古,不过是过眼云烟,屹立在中原的终究还是我们大明王朝!”
朱辟邪笑道:“石斋公,稍安勿躁,数千年来屹立在中原的是我们炎黄子孙,是上万万汉人,却不是某一家王朝,两汉何等强盛,最后国祚消亡的时候,匈奴还在;盛唐何等强盛?灭了突厥又如何?北方有崛起了更加强盛的契丹,崛起了更加残暴的建州女真,甚至还有更加强大的蒙古,蒙古倒下了,现在有冒出来了纵横白山黑水数十年的满洲女真!石斋公,孔子六艺,礼乐可以治世,但是安邦,却需要射御!”
“好了,没有什么好争的了!”
朱慈烺脸色冰寒,喝道:“我,在父皇没有下旨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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