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与这把剑同归于尽的想法把剑气尽数收入体内。
情况不对!
“寒远!醒来!”辞镜紧蹙着眉头,闪身来到楚寒远身前,手成剑指点在楚寒远的眉心。
楚寒远渐渐回神,眼神有些涣散,朱红的唇瓣上下碰了碰,呢喃出声:“师尊”
直到体内躁动的剑气得以舒缓,楚寒远才悠悠转醒:“师师尊”
“先别说话。”见他醒来,辞镜面无表情的打断他,进行下一步动作,抬起楚寒远的右手,把他吸入的剑气又引回了那把剑身上,直至那把剑不再黯淡,裂痕也修复了,这才罢手。
没了剑气的压制,楚寒远面色恢复正常,靠着辞镜,摇摇晃晃的站起身,那把剑悬浮在半空中,见楚寒远站起身便围着他开始打转。
发现他体内的经脉絮乱,有些地方还出现了裂痕,辞镜看向这陷入昏迷的小人,眼神复杂。
这般不要命的做法,他这徒儿
“唔好疼”还没等辞镜深想,思绪便被这一声嘤咛打断,叹了口气,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一枚引气丹给楚寒远喂下,此药不算珍贵,却能使絮乱暴动的真气在体内温和下来,在这种情况下用着正好。
已经与它建
成了联系的楚寒远明白了它的意思,沉思了片刻,开口道:“你以后,便叫随君吧。”
那剑哦不,随君剑显然很喜欢这个名字,一直围在楚寒远身边,周身青光闪个不停。
辞镜挑眉,问道:“何为随君?”
楚寒远苍白着脸,声音有些虚弱,带着不解:“这是?”
“还不滴血认主。”
“还要滴血阿”语气有些哀怨,他刚刚血费的已经够多了,虽是嘴上这般说,手倒是利索的在剑身上滴了血,殷红的血珠瞬时就被吸收,那把剑又兴奋的停在楚寒远面前鸣了两声。
殊不知,他错过了他家小孩儿眼中一闪而过的痴迷。
此他非它,楚寒远说的是他自己。
随辞镜同行,与辞镜同在。
楚寒远苍白着脸淡笑着对上那双凤眸:“便是让他,随君同行,与君同在。”
辞镜还以为他是在说这把剑,便没做他想。
“甚好。”
刚沾上枕头没一阵儿,便沉沉睡了过去。
窗外的辞镜指尖一动,屋内床榻的床幔便落了下来,遮住了少年的睡颜。
这孩子,让他休息还真就实实诚诚的睡了过去。
楚寒远把随君剑收回识海中,假装头晕,再次摊倒在辞镜怀里,嗅了嗅男人身上的冷香,轻声撒娇道:“师尊,徒儿现在浑身无力,师尊可否抱徒儿回房。”
辞镜也懒得与他打太极,利落的俯下身打横抱起楚寒远,送他回房休息。
楚寒远也没在央着师尊能与他一同歇息,他现在也实在没精力想那些,收服随君一事已经让他筋疲力尽了。
辞镜无奈,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罢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