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同样是跑过来的。
上下打量着沈茗淮,在触及到她的视线之后,这才收起了目光,嘿嘿一笑:“沈小姐好啊。”
沈茗淮奇怪地看他一眼,然后点点头。
直到坐在圆桌旁,看到桌上那堆满了的照片的时候,她这才理解刚才关常林那奇怪的视线。
看了看两人,然后指了指墙上的那张结婚照。
“所以,我这是跟他结婚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好像就是这样的。
视线幽怨的看了一眼关常林:“淮姐你听我说……”
在听完于秋秋对她昏迷之后这段时间的讲述之后,沈茗淮这才弄明白了他们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说真的,沈茗淮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自己。
被相册堆成的小山环绕着、一张一张地翻照片,几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沈茗淮将相册放在一旁,揉了揉眼睛。
她和于秋秋他们看了好几个小时的照片,房子里也没再出现什么古怪。
正如关常林所说,她的照片始终大量地贯穿了每一本相册,有合照、有独影、有抓拍,是所有家庭成员中照片数量最多的一个人。
在一口气看了至少数百张自己的脸之后,沈茗淮简直有点喘不过气了。
好像她在不知不觉的时候,真的过上了一次这种生活。
照片里的她特别容易大笑起来,在明媚阳光下长发飘扬;她的皮肤被晒成了光泽闪闪的小麦色,仰头张嘴去叼树枝上垂下来的一只红苹果。
沈茗淮又看了一眼自己叼苹果的照片。
这张照片上,她正被关常林高高抱在怀里,双腿坐在他的臂弯中。
她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关常林仰头望着她,好像怀里是一颗不小心被自己捉到的星星。
这当然不出奇。
一大半的照片上,她身旁都有一个关常林——后者的照片数量只比她少一百来张而已。
经过这好几个小时之后,沈茗淮也对他的模样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要说他本人看上去还有点儿轻飘苍白的鬼气的话,那么照片里呈现出的可就是他原本鲜活生动的模样了。
过节时喝了好几杯酒后,他双颊酡红、嘴唇水润,眼睛几乎比星空还亮。
几年里他试了长短好几种发型,没有一种不适合他的,总衬得他骨骼线条清薄流畅,像刚落下来的仙人。
“我说,宝儿的照片没有了,可能倒不是她死了。”关常林将手中的照片放下之后,身子向后移了移。
“你们没发现吗?我们本来就没有照多少小孩的照片嘛。”
的确,跟这对幸福快乐的夫妻一比,他们俩的孩子好像只是附属品。
随着宝儿越长越大,她的照片也越来越少——应该是“她”吧。
直到一声嘹亮的啼哭声响起来的时候,三个人这才想起来,在这间房舍当中,并不只有他们三个。
“那个孩子!”
毕竟也是第一个见到那个娃娃的人,关常林十分自觉地将自己带入进了那个父亲的角色当中。
一马当先地跑到二楼的卧室,将娃娃抱了下来。
然后两鬼一人就这样盯着这个娃娃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