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大人,我爬回来了,是我没有跪好,您息怒。”
于是,她再次小心翼翼地捧起艾比的脚,揉捏着,
这次艾比没有将她踹出去,闭上眼睛享受圣女的按摩,
青芜直蹙眉头,不知为何这个圣女要在艾比脚下摇尾乞怜,低到了尘埃中,
随即,又听见艾比发出舒服的喂叹,他说,
“荷花,你还是适合做本少主的洗脚婢。”
圣女荷花低垂的眸子惊恐地剧烈抖动,随即又开始磕头,
“少主,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擅作主张对六长老下手,也不敢再不经过您同意插手域内的事,
更不该忘记您的身份,无论您离开多久,无论您在外是什么身份,永远都是荷花的少主,
是神隐未来尊贵无比的族长大人...少主,求求您,饶了我...”
圣女这虔诚无比的哭求,让一墙之隔的青芜眉头越皱越深,
虫族的虫灵是神隐的族长的儿子,听起来当真是荒唐!
这边的艾比冷冷看着眼前潸然泪下的圣女,
以前在神隐,他还觉得这女人有几分姿色,哭起来尚且具有观赏性,
梨花一枝春带雨,让人忍不住产生破坏欲。
但今天看着,总会想起那个戴着伊比鲁之眼,表情冷漠的墨青芜,
可恨到让他发誓得手后折磨得痛不欲生的墨青芜。
此刻,艾比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心中的不耐越来越浓烈,急需找一个发泄口,
于是,他直接掐住了让他无比烦躁的圣女,
手中纤细的脖颈不堪一握,脆弱得只需要稍微用力,就能了解了这个女人,
他笑着,阴沉冷血,
“荷花,你说,要是玄策知道,当年是你诬陷了玄芷,让她代替你承受了仙族极刑,堕入暗隐,他会对你怎么样?”
荷花像一条案板上的鱼,她是恐慌却无助,面前的男人她太熟悉,
这个男人在域内或许还会收敛一些,在神隐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偏执,疯狂,神经质,
只要他想,无论是不是同伴,他都会毁掉,
唯一具有欺骗性的,大概就是他那张俊美的脸,
可这张曾让她神魂颠倒的脸,让她迷恋的声音,此刻吐出的字眼却让她胆寒无比,如坠地狱,
他说,
“荷花,策这个人,就算是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养女,就算是对众望所归的继承者玄芷,
都会在她犯错时,毫不留情地将其内丹挖掉,毁去修为,送去暗隐做一个最低贱的容器,日日夜夜遭受身心摧残,
如果换成是你,你说他会怎么做?”
“我听说,玄芷在暗隐,永远都是大黄镜,永远都是人尽可夫的容器,
一百多年过去,都没有生出有小灵根的孩子...怀胎十月生出的孩子全数被寒铁兽吞食,无一例外。
永远都靠垃圾为生的暗隐啊......荷花,恐怕按照玄策的睚眦必报的性格,
恐怕不舍得送你去暗隐那样的好地方,他会怎么做...本少主还真是有点期待!”
艾比声音低冷,越说越让圣女荷花感觉到阴森可怖,连灵魂都恐惧到颤抖,
“不,少主...求求您...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如果说,之前圣女还对和艾比抱着一丝丝不切实际的幻想,企图用姿色勾起他的怜悯之心,
此刻,她的幻想已经彻底破灭了,
这是少主啊,是那个差点让神隐覆灭的男人,再加上玄策那个疯子......
现在,她也顾不上怎么去哭泣才具有美感了,只想求得少主的原谅,鼻涕眼泪横流,不忍直视。
青芜隔墙,无声轻叹,艾比这个小疯子,最喜欢具有美感的事物,
凡事都追求一种极致的完美,圣女慌不择路,这番模样怕是要将艾比最后的耐心磨光,
果然,又是一声响动,圣女被抛出,落在地上大口吐着鲜血,不停翻着白眼,强撑着才没有晕过去,
但这一次,她已经没有爬回艾比脚边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