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还不好意思说?”
“曹将军,我道你是妇人之仁。”他停下脚步,转身面朝曹平安,又道:“那钱粮乃是朝廷的军饷,你怎么能拱手让给敌人呢?要是朝廷知道了,你我二人非得被安个勾结反贼的罪名。”
“哎呀,我本来想让那张燕为我效力的,谁知道他还有事要做,给都给了,我也不可能收回吧。”
“此番那贼人回去,如放虎归山,他知晓我军营地,若是带那黄巾军夜里来袭,我等该如何是好?”
“不是还没带来吗?别多心,别多心,你就是疑神疑鬼。”
“我疑神疑鬼?那是将军太天真了,这个世上哪有什么情义,你瞧那卢植,卢大人,讨伐黄巾军战功累累,还不是给那群宦官们在陛下耳边几句话就给罢免回乡了。”
“太监又不是男人,是一群不男不女的阴阳人,他们懂什么情义。”
“话虽如此,可你看这外患内祸的,还是请将军多个心眼,不要什么人都去结交,你说给那刘备钱粮,我认为刘备此人就该交。”
“那刘备后面还不是反了我?”曹平安小声嘀咕道。
“希望将军今后还是不要起那妇人之心。”
“明白了。”曹平安随意应付着,然后又说道:“你要是今天跟他们动起手来,见了血,我们两个还能活到现在?”
卫兹没有说话,这一点儿他倒是认可曹平安的决定,只见曹平安又说:“我给你使了眼色,让你快跑,你还看不懂,真的是猪头一个。”
“卑职不知将军何时使了眼色,何时让我快跑。”
曹平安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拼命地眨了眨眼皮,说道:“这个就是给你使眼色了。”然后又说:“我说我叫甘金袍,不就是赶紧跑的意思吗?”
“原来如此,将军深谙兵法,子许不如,佩服得紧。”
“客套话就别说了,你就是个猪头,什么狗屁兵法,那个我不懂,这是暗示,在我那个时代谁都看的明白,你说你这样死板,以后怎么在官场混啊?”曹平安露出鄙夷的眼神。
“卑职明白。”
曹平安无奈地看着卫兹,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只是觉得这些古代人死脑筋不懂灵活,成天满脑子想的都不知道是啥,有时候他竟想打开他们的脑壳看看,这帮人的脑袋里究竟装了什么鬼玩意。
本来他这样一个人,在二十一世纪混的已经够惨了,没想到来了这东汉末年,却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
“要是我这个曹操是假的,我会怎么样?”曹平安不知为何,突然问道。
卫兹看了看曹平安,正色道:“若将军是假冒的,那自然是禀报朝廷,押送进京,定欺瞒之罪行车裂之刑,株连九族。”
曹平安一听车裂二字,立即下了一跳,胆怯地问:“有这么严重吗?”
“按历法,冒充朝廷官员者以欺瞒圣上论处。”
“我就是开个玩笑,你不要吓我。”
“下官怎会惊吓将军,不过要是只是冒充朝廷官员,上下打点一下的话,只要不惹怒上面的人,兴许还能活命。”
曹平安听了,心里万马奔腾,只得在心中暗自咒骂那曹操,道:“这挨千刀的龟孙子,怎地让我干起了这等脏活,希望这孙子不要再出现的好,否则到时候啥都说不清楚了,我还要被人拖去车裂。”
曹平安想了想,苦笑着,卫兹见他神色慌张,便问:“将军是在担心那张角吗?”
“对对对,我就是觉得皇甫将军为何还不派人来安排工作。”
“是了,不知现在都乡候是否有要紧的事务,已经好些天没有哨骑来报了。不过,我听说张角派那卜已前来迎战,这人一日不除,我们便一日不能进攻冀州。”卫兹顿了顿,接着说道:“只是现在还不清楚那卜已的军队究竟驻扎在那里,派去冀州一带的探子也没有消息。”
曹平安听了,似乎想起什么,他拿出《新编三国志》,快速地翻阅着,突然,他抬起头来问向卫兹:“苍亭津就是咱们这里吧?”
“没错。”
“那卜已应该就在这苍亭津,快,赶紧叫探子在周围查探,若有消息立即通知。”
“将军为何知那贼人一定就在苍亭津?”
“天书上面说的,就一定是真的。”
“子许这就去安排。”
见卫兹离开大帐,曹平安急得跺起脚来,心道:“这他娘的卜已要是真就在这苍亭津,我岂不是要做为先锋去作战了?也不知那皇甫嵩的援军多久能来。”
虽然这样想,曹平安还是抱有一丝侥幸心理,虽说这书上说的东西是实实在在的,但是发没发生过,后世编写的人又没有亲身经历,何况自己是个穿越过来的人,说着他又再次翻阅《新编三国志》,只见上面赫然写着:
八月,皇甫嵩于苍亭击败黄巾卜已部,屠杀七千多人,卜已遭到生擒,尔后即遭斩首。
“这书里并没有提到曹操啊。”他嘀咕着,随后又道:“所以说,我并不用打仗了?”
他看了几遍,发觉没有问题,想到这里,曹平安暗自高兴,他合上书本,朝席上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