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衣卫,樊忠任指挥使,隶属汉王统领。
这一道诏令,满朝哗然。
太子党岌岌可危,更多观望的人倒向了汉王,永乐这驾驶,就是要改立太子啊。
栖霞寺里,规模宏大,殿宇气派非凡。依地形由三山两涧,即龙山、虎山、中峰、桃花涧、中峰涧组成。
寺庙共有毗卢殿、藏经楼三进院勤务,依山势层层上升,格局严整美观。栖霞寺前是一片开阔的绿色草坪,有波平如镜的明镜湖和形如弯月的白莲池,四周是葱郁的树木花草,远处是蜿蜒起伏的山峰,空气清新,景色幽静秀丽。寺内主要建筑有山门、弥勒佛殿、毗卢宝殿、法堂、念佛堂、藏经楼、鉴真纪念堂、舍利石塔。寺前有明徽君碑,寺后有千佛岩等众多名胜。
念佛堂里,如果转身瞄去,会发现眼前站着的是一个美丽的女子。脚蹬莲花小靴,身着浅色丝衣,身段便似拂风的杨柳,凹凸玲珑。她柳眉微微蹙起,盈盈秋水脉脉流转,白玉似的脸颊上还带着些奔波劳累的红晕。
“既然叫哀家——叫我出来,还不出来相见。”女子淡淡道。
王景弘表情有些得意的从后堂转出来。
女子看到也不奇怪,只是望着他。
王景弘拍拍手:“太子妃好胆量,把随从留在外边,也敢一个人进来。”
原来这个女子竟然是太子妃,她平静道:“我以诚心待人,相信王公公不会害我。”
这声公公却刺痛了王景弘的内心,隐忍道:“太子妃倒是平静,不知道内心是不是平静?”
对于他的语气,太子妃游戏不悦,不过,为了丈夫和儿子,她没有发作,只是道:“不知道你叫我出来,有什么事情?”
“呵,太子妃难道不知道,汉王拥有铁衣卫,陈远要大婚,意味着什么吗?”
“你,你说什么?”
“太子,被废在即了。”
“你,你胡说八道。”太子妃指着他叱责,怒道,“如果你再胡言乱语,小心我让外面的侍卫将你打入大牢,治你个不敬之罪。”
王景弘阴笑摇头:“可怜啊可怜,堂堂太子妃,眼看就能母仪天下,可惜啊可惜,就要进入冷宫了。”
太子妃面色惨淡,丝衣飘飘,脸上隐见苍白,一股如兰似麝的幽香传入鼻孔,令人心旷神怡。不过,现在的王景弘,完全不会在意这些。
“在我面前故弄些玄虚,你当我不敢么?”太子妃手腕微扬,要招手侍卫进来。
王景弘只是笑,没有移动半分,脸色越是不屑。
这个奴才,一个太监,他怎么敢?就算是郑和身边的人又怎么样?太子妃杀气隐隐,但一会就呆呆望着他了,美眸中晶亮一片,泪珠隐隐浮动,分吹动她的眉她的发,美艳中有一股说不出的凄然荒凉味道。
在深宫的女人,如何不知道政治失败者的下场。她不是贪恋权术的人,可是,太子失败,就是全家遭殃,甚至自己的娘家,也不会幸免。
“你想怎么做?”
“我不是说过了吗?樊忠被破格提拔为指挥使,就是陈远的一步棋,如今能左右朝局的,只有陈远,我会帮你说服陈远。”
既然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大费周章的叫自己出来,还有羞辱自己,太子妃不解,有些怨恨道:“你去说服他,如果成功,金银珠宝,荣华富贵,我不会亏待你。”
王景弘却摇了摇头。
太子妃以为他不满足,又道:“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不会食言。”
王景弘叹气:“我不是求荣华富贵,我是说,陈远今非昔比,没有足够的筹码,我说不动他。”
太子妃这也能理解,毕竟,人家效忠汉王,从龙之臣,同样富贵荣华,为什么要跟一个父亲都不喜欢的太子呢。
“那怎么?”
王景弘幽幽一叹:“这个筹码,只能是太子妃你。”
“混账。”太子妃神色冰冰,又惊又羞,眸中水雾盈盈,脸儿时而红,时而白,毫不犹豫给了他两巴掌。
王景弘却不愤怒,只是笑了笑,冷冷道:“太子妃可想好了。”然后转进了后堂。
“当”远处传来和尚敲钟的声音,但却异常刺耳。
太子妃出神的望着自己娇嫩的双手,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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