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雷厉风行,刚说完话。
只见刚才那个向他笑的亚人,脸色惨白追上来。
看都没看尊一眼,径直朝着南柏跪下来。
他噗通一声脆响,还未开口泪水先行落下。
“对不起,昨夜是我不该想要捉弄你,我,我一时鬼迷心窍。”他声泪俱下,一边说边来拉住南柏的手,“我家中还有不满三岁的幼崽……”
南柏初次面对这样的场景,唇瓣动了动。
尊眸光掠过,看到小亚人脸上的犹豫神色,上前挡住他,冰蓝色的眼眸不含情绪,“我的伴侣心软,见不得别人掉眼泪,尽管这人昨夜还想欺负他。”
语气饱含嘲讽。
亚人脸色不自然的涨红,“我,对不起。”
他支吾半天,不敢对视尊的目光,嘴里只是重复着道歉的话。
南柏靠近前面的人,将手放入男人掌心里。
尊回眸,对上他明显心软的圆眸,紧了紧他的手,平静的声音不大不小,“别劝我,我心眼小,看不得心爱的人受欺负。这么长时间的针对也该做个了断,只能说他比别人下手快,怨不得你我。”
那亚人还想说什么。
被尊凌厉的眼风轻飘飘一扫,顿时僵住。
他握着掌心的柔软,是承诺也是警告道:“从今往后,部落内谁再敢欺负你,将从部落中直接驱逐。若是连自己的亚人都保护不了,我这个族长当得也未免太窝囊。”
话落,他牵着南柏离开。
亚人不敢追上去,追悔莫及的痛哭着。
此刻,他无比怨恨山洞中的亚人们,明明一起想得主意,受罚的却只有他。
走远后,南柏才侧眸开口。
“惩罚会不会太重了?”
刚刚那亚人说家中还有幼崽。
虽然这么说很俗套,但孩子确实无辜。
尊微微垂眸,认真看着他,“小柏想放过他?”
好像他点头,下一瞬就能同意似的。
南柏刚想回答,男人截住了他的话头。
“你这次心软,他们便会晓得你好欺负,掉两滴眼泪就能免于受罚。”尊目光放空,往事回忆浮现脑海,他冷笑,“有时候,对付这些难以摆脱,纠缠不休的人,只有让他们尝到教训才会长记性。”
南柏抓住他的手臂,“我听你的。”
小亚人似乎被他这番话唬住了。
巴掌大的小脸,雪白粉嫩,灵动的猫眸扑闪,娇艳的两瓣唇饱满微张。
他嘴里念念有词,“嗯,不能心软。”
尊眸子弯了下,眼尾上扬,学着他轻声附和,“对,我们小柏不能心软。”
南柏点头,意识到哪里不对,他昂头,眼中含着羞恼,“干嘛学我?”
“嗯?小柏冤枉我了。”男人磁性的嗓音低沉又缠绵,低头与他咬耳朵,“我是夫唱夫随。”
南柏脸颊一下又成了红色。
尊的眼中泄露笑意,目光不曾移动。
部落就这么大的地方。
很快亚人因为欺负族长伴侣,将不再得到部落猎物的事,散播开来。
部落仓库内的猎物,几乎大半都是族长打回来的,都欺负人家伴侣了,还有什么资格享受对方拼命打回来的猎物,这点无可厚非。
况且,只是不再享受部落中大家的食物而已,他的兽人伴侣依旧可以打猎,靠自己养活全家。
怪不了别人。
不过,通过这件事,大家意识到了族长有多宝贵他的伴侣。
族长可是从来不发火的好脾气。
走在小溪边。
南柏第三次看到本来在洗漱的小兽人,被亚人慌张地用兽皮裹着脑袋匆忙抱走,低着头不敢看他。
南柏面上并无异常,心下微叹。
怎么感觉自己成了洪水猛兽。
小管家安慰他,“往好处想,饲主铁定准备带你走了。”
南柏蹲在小溪边,鞠了捧水洗脸。
他咕哝着,“也是。”
有饲主就够了,其他人才不重要呢。
南柏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正打算起身,肩头忽然被一双大掌按住。他吓了一跳,猫眸圆瞪,抬起头看向身后,“白虎尊!你下次再这样吓我,我就,我就不让你睡床了。”
单字的名字,念着没有杀伤力。
像是撒娇一样,所以南柏加上了白虎两个字。
听起来有气势多了。
当然,一切只是他认为。
被迫改名的尊,眼尾弯着柔和的弧度,“好啊,不让我上床,我就抱着你睡地上。”
恶劣又孩子气的话,只会在他面前露出。
南柏起初还不习惯饲主的改变,被捉弄多了也就被迫接受了。
他气鼓鼓从地上站起来,转身扑到男人身上,幼稚地捏脸攻击,嘴上也不甘示弱的反击,“哼,那我就去树上睡觉,总之不会让你碰到我一根汗毛。”
尊想了想,还是不还手了。
任由他细白的指腹,在脸上揉扁搓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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