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半晌,才道:“对了,北边有个村子,北边是有个没人的村子。叫博万村,村长叫季博万。”
“那个村子以前去过一个卖猴脑的。”
忽然,老伯答非所问地说道。
秋木没说话,静静听他说下去。
“那猴脑很好吃,可村民没见过,不敢吃。”
老伯道。
秋木怔了怔,道:“是活吃猴脑?”
在华夏,就有人活吃猴脑。
简单来说,活吃猴脑就用将活着的猴子的脑袋砸开吃。
秋木一直觉得这吃法太残忍,所以没有吃过,更没亲眼见过。
老伯想了想,道:“对,就是活吃,村里人没吃过,觉得害怕,就不敢吃。”
“但村长想吃,他就买了一块吃…付完钱以后,那个卖猴脑的,那榔头一下就把猴脑敲开了,他递给村长一个勺子,让村长用那勺子挖着吃。”
“那滋味老好吃了。”
老伯说话的样子,显得有些心驰神往。
“村长还想吃,但没带够钱,就回家取钱了,再回来的时候,卖猴脑的就走了。”
老伯道。
“村长后来有找过他吗?”
秋木问道。
“找过,把方圆十里地翻了遍,还去村民家搜过。”
老伯道。
秋木一怔,问道:“那也没找到?”
老伯点了点头,道:“没找到,连行踪都没打听到,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听老伯这样说,秋木感觉有些既视感。
“村长后来要发动村民抓猴子,吃后脑。”
“可这周边都没有猴子。”
“村长吃不到猴脑,就生了场大病,一整个月都没起来床。”
老伯又道。
秋木一愣,这事情也太诡异了。
村长想来半晌,才道:“过了一个月,村长突然生龙活虎地就起来了。”
“可一夜之间,村长家里的人都去探亲了,只剩下他一个人,村民都觉得很奇怪,后来…有人说,在二里地外的雪地里,挖出来了村长一家的尸体。”
说到这里,村长的脸变得有些狰狞,一字一句道:“村长的儿子、女儿、老婆都在,却都被掏空了脑子。”
秋木一怔,问道:“后来怎么解决的这件事?”
老伯顿了顿,道:“每人敢跟村长提,就算了。”
“从那以后,大家都躲着村长,好像都有点怕他一样,毕竟这件事情太多诡异了,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啊,如果真的说来说去,恐怕村长心理也会有些介意吧,大家因此都不提这件事。”
“说来也奇怪,从那天以后,村子里总会有小孩莫名其妙地失踪,被找到的时候身体还完好,就是脑子没了。”
秋木亦不禁动容,问道:“这是这么回事?”
村长继续道:“后来有一天,有一家人将两个婴儿放在家里,带着好几个村民埋伏在周围。”
“没过多久,他们就看见,一个人影闯了进去。”
“当他们打开门的时候,发现是村长,他正抱着其中一个婴儿,准备下口。”
秋木一怔,没有说话。
“全村的人都被集合了起来,他们要把村长杀了,说村长是中了邪。”
“村长出了村子,一路跑到一个山崖,见无路可逃就跳了下去。”
秋木突然想到,这房子恰好就建在悬崖上,还是个万丈悬崖,这悬崖底下就是无尽的万丈深渊,看起来非常的惊悚。
村长拿出烟斗,吸了一口道:“那悬崖有万丈高,村民知道村长必死无疑,就回去了,他们以为这件事,从今往后就算是结束了…”
“可是怪事还是天天发生。”
“设局引村长的那家人的两个婴儿,当晚就被人给吃掉了。”
“也是身体完完整整,脑子被吃光了。”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村里都会有一个人被吃掉脑子。”
“村民人心惶惶,都觉得是村长来索命了,就搬走了,谁也没敢再回来。”
“所以这村子就没人了。”
秋木听得心惊肉跳,这分明就是个鬼故事。
秋木顿了顿,问道:“那村长是什么修为境界?”
村长道:“结丹一层,掉下去以后腿都摔断了,差点就死过去。”
秋木一愣,问道:“村民们下去找过了?”
村长一拍桌子,怒道:“万丈高的悬崖掉下去,哪儿还有命,没人下去找过。”
“那老伯是怎么知道村长摔断了腿,差点死过去?村民都搬走了,老伯是怎么知道的这些事。还有,老伯你吃过猴脑吗?为什么知道村长吃后脑的感觉?”
秋木的三个问题,就像引爆了三个炸弹,让老伯喃喃自语起来,不断重复着:“诶…我是怎么知道的…?”
秋木惊奇地发现,老伯的身体起了变化。
他的脸上长出了猴脸,双手和脖子上,逐渐长出来了动物一样的毛。
赤着的脚,也发生了变化。
那样子,就像是一只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