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就在一起,不想在一起就不想的吗?”
许纯面无表情地推开了白越的手,“大概还有三分钟,保安就会过来,大年初一,你不想被请出医院吧?”
白越没有走,他和许纯对峙,视线较量着。
保安来的比许纯想的快。
不到三分钟,一个高大的保安破门而入,“许医生,你没事吧?”
“我没事。”许纯对他温和礼貌地微笑了一下,“麻烦您把这位病人请出去。”
白越瞪着许纯,回想起他刚才冲着保安微笑,那是面对他时候完全不一样的表情。
白越总于明白了心里的那种难受到爆炸的感觉是什么了。
委屈。
委屈到爆炸。
凭什么啊?
老子什么都给你了,总是对老子冷着个脸,对别人就永远都是温和的,就连对一个陌生人都比他要好。
白越越是委屈,脑子就愈发的清醒,他脑海里突然想起了一些很久以前的事情。
关于许纯和林榆的那些数不清的事情,譬如他曾经在餐厅里撞见过许纯请林榆吃饭,他会很体贴地给林榆切好牛排,在酒吧里给林榆唱情歌,在林榆受伤的时候,焦急地在车上给他处理手上的伤……
如果站在这儿的是林榆,而不是他白越,许纯怕会像个舔狗一样吧。
“先生,请您离开。”保安对白越说。
白越垂下了眼睛,咬紧牙关,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许纯,我RNM!”
这是一句标准的国骂。
这四个字里,包含着白越对许纯的所有感情。
…
谁在大年初一的晚上,怀里抱着啤酒瓶,哭得撕心裂肺,哭得稀里哗啦,哭得鬼哭狼嚎,哭得人神共愤。
白越做到了。
他坐在他那辆传说中车漆都贵的像是用金子镀的跑车里,副驾驶座上摆满了酒瓶,一边喝酒,一边砸酒瓶,一边哭喊着。
这个点是在凌晨十二点。
许纯铁青着脸下楼。
“就是这个人,他先是骗了我的身,又骗了我的心,警察叔叔,你要帮我做主。”
白越这会儿手里抱着的酒瓶变成了警察的大腿,声泪俱下的控诉着许纯是一个多么混蛋的渣男。
干了三十多年的老警察在大年初一的晚上也在岗位上任劳任怨的工作。
一看白越开的车,他就知道这大概是一个富二代,正当他想要给人开个酒后滋事的时候,白越却下车抱住了他的腿,在他警服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他的经历。
“我家里人不要我了,我一个人在外面,我手受伤了,大年初一,我连个像样的晚饭都吃不上,我去找他,他不仅不收留我,还把我赶了出来。”
白越坐在地上,号啕大哭,委屈的像个孩子,给警察叔叔展示着手上的伤。
原本包扎好的纱布上已经血迹淋淋,应该是里面的伤口撕裂开了。
酒鬼的行为一般都很难以用正常人的标准去判断。
“他喝醉了,你是他朋友吗?”
警察问许纯。
“如果不是的话我就把他带回警察局了。”
如果带回警察局的话,大概就会在里面关一晚上,醒醒酒,等清醒了之后再做个笔录才能走。
“谁是和他是朋友啊,他就是一个渣男!长得帅了不起啊,做医生了不起啊,一天到晚摆着个臭脸!”
白越委屈地哭诉着。
“就连在床上都是冷着个脸的,老子欠你的啊!”
警察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白越和许纯,这哪里是酒后滋事,这分明是情侣之间吵架。
这会儿白越一张脸哭得通红,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红红的唇瓣里发出哽咽和抽泣的声音,活像个被丢弃的小孩。
许纯看着那个平日里没心没肺的小骗子惨兮兮的模样,终于还是没有狠下心,点了一下头。
“那好吧,你好好照顾一下你—朋友,大过年的,和和气气的,别吵架,还有啊,叮嘱你朋友一句,吵架少喝点酒,喝酒也别晚上出来乱嚎,会影响小区其他居民,你拦着点。”
许纯脸色又黑了几分。
警察要离开,白越还不想松手,他死死地抱住警察的腿。
许纯一把抓住白越的后脖颈,冷着脸说到:“起来。”
警察同志看许纯这么粗鲁,“哎,你这样不对的,好好说话吧。”
“小同志,你快起来吧,地上冷,乖啊。”
白越止住了抽泣,一脸嫌弃地看着警察,“老东西TM你哄小孩呢,老子都十八厘米了,乖NM乖。”
老警察愣了一下,“哎,同志,你还是把他拽起来吧。”
许纯冷着脸一把拽起白越的后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