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美玉说修水利沟的事,她还不知道修水利沟有多苦呢。”徐莎莎笑眯眯的回答。
吴美玉挪了一下凳子:“小果你过来坐这里。说真的,要不是听莎莎说修水利沟有多苦,我还以为是大队长有意照顾他们呢。”
周小果过去坐下来,露出和徐莎莎一样的笑容。
“其实美玉你也没说错,这也算是一种照顾了。毕竟比起去公安局吃牢饭,修水利沟起码还是自由的,还不会落下什么坏名声,这不是照顾是什么呢。”
话虽然说得还算好听,但也没有掩饰语气里的幸灾乐祸。
吴美玉笑得更欢快了:“小果你说得有道理,不过我估计那两个人肯定不会这么想的。”
王建军和黄爱红当然不会这么想,因为他们到了修水利沟的队伍后,才知道这活对他们来说就不是人干的!
别看西南的冬天没有北方冷,但冬天冷起来的时候气温也是降到零度以下的。
这样的温度土地不会被冻住,可也硬实得要几下才能挖起一块土。
土地坚硬都还算是好的,更让他们崩溃的是土里的石头还特别多,一个不注意一锄头挖下去挖到石头上,能震得两条手臂都发麻。
而且如果石头把锄头崩坏了的话,被扣工分不说还要挨批评。
偏偏管的伙食还不好,所谓管吃就是包谷稀饭加煮洋芋,别说油水了,就是盐味都淡得很。
还有就是住的也是草棚子,虽然草棚子不透风,但也不保温,晚上盖着被子都冷得人骨头都发冷。
王建军和黄爱红都不是吃得了苦的人,才过了一天两人就干不下去了。
但他们想回大队又不可能,因为他们是被发配过来的,不到开春农忙的时候回了大队也得被送回来。
回不去又吃不了苦,两人就开始偷/奸/耍滑。
结果就被同组的人给抓住打了好几顿,并且警告他们再敢偷懒的话,不但挨打他们的工分就别想拿了。
王建军和黄爱红只能夹起尾巴干活,每天苦哈哈的巴望着日子快点过。
实在干不动的时候,他们就在心里咒骂张大福、赵和平,当然也少不了周小果、吴美玉她们。
仿佛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有力气一样,但被他们咒骂的人又有谁知道呢?
毕竟隔着百来里的距离呢,别说他们只在心里咒骂了,就算吼出来也传不到十里坡大队去。
哦,不对,他们的表现还是能传到张大福和赵和平那里去的。
他们俩是十里坡大队的干部,从大队送出去的人表现如何还是会反馈到他们那里的,因为这其中还涉及到了王建军和黄爱红的工分。
“唉,老赵,你说那两个混蛋怎么就这不中用呢?一天拿五个工分还哼叽得很,真是给我们大队上丢人!”
张大福拿着修渠队伍送来的工分报告,看到上面王建军和黄爱红的评语,简直不知道要怎么评价两人。
赵和平倒是心态平稳得很:“行了,老张你就知足吧,起码他们不在大队上闹事,能让我们安安稳稳的评上先进,我就已经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