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沉,夜幕遮来,又一日就这样结束了。
玄灵山脉深处阴暗潮湿的古林一片灰暗,昏昏沉沉,压抑无比,冰冷的夜,刺骨的风,一名衣衫褴褛的青年正急速的奔走着,鲜血顺着右臂留下来,他眸光一闪望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整个右臂只剩下半截,露出腥红的血肉。
“妈的,以后摸女人只有一只手了,呸!”他啐了一口,将带着血的浓痰吐到地上,便在这时头顶上方的树枝上上响起一阵“叽叽喳喳”的怪叫。
他抬起头又看见了那只该死的雪雀鸟,阴魂不散,胖子瞥了一眼,心里将这只搓鸟祖宗八代问候了个遍,顺便又将它主人的祖宗的八代也问候了一边,忽的想起来,烟雨楼的杀手都没有名字,甚至连他们的亲身父母都不知道,看来算是白问候了。
胖子心里愤愤的叫骂着,这杜鹃已经追了他三天,总算逃到了玄灵山,却他妈怎么也逃不出去,前不久胖子还站在夕阳下对着那柱子似的山峰叫骂,哪个不长眼的家伙非把玄武门立在云巅之上,叫大爷如何爬上去!奶奶的,有一天我路南天非把这山夷平了不可!
他想着,忽然伤口一疼,霎时脸色惨白一片,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丝,谨慎的向着四周瞅了瞅,见四下没有异常,才找了一棵大树坐下来,左手从旁变得树枝上扯下一把叶子来,匆匆忙忙的塞进口里咀嚼起来。
也许是身体太过疲乏了,也许心累了,现在胖子靠在大树干上他觉得很舒服,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胖子做了很长的一个梦,这一回他梦见路昌鹤抢在他前头进了花月坊,那是距离将军府最近的一家窑子。
他看着老头子出手阔绰抢下了头牌姑娘,搂着那纤细的腰肢上了阁楼,他嘴里露出了一抹笑容,他替老头子开心,嘴唇微微张开,露出两行带血的牙齿。
“叽叽喳喳”
猛地他惊醒过来,这声音太熟悉了,他向着四周望了望,发现周围并无雪雀鸟,整个丛林依旧寂静一片,他想自己可能想多了,刚欲闭上眼睛。
嗖!
一道寒光疾驰而来,霎时他左腿上爆射出一条血线直直的从树上坠落下去,跌落在地,当他抬起头的那一刻,便看见了那穿着黑色斗篷的人,还有他脸上那一道骇人的伤疤!
“少将军别来无恙”,雪雀站在那里,肩上站着那只路南天恨不得烤着吃掉的雪雀鸟。
胖子一边嘴里哼哼唧唧的问候雪雀姥姥,一片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忽然抬头骂骂咧咧道:“搓鸟,你不要过来,你要敢过来,我就把这虎符毁掉!”
说话间,他手里忽然出现一团璀璨的金光,虎头金令威严肃穆,正是大夏皇朝统率八路勤王军马的调兵虎符。
“你忘了我是杀手,杀手是从不会被人威胁、的!”雪雀重重的说出最后一个字,霎时如影神剑脱手而出,宛如幻影一般,速度迅疾无比直向着胖子逼来。
胖子心里顿时一冷,暗道:“终于玩完了”,索性闭目等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一阵风起,一只羽毛凌空飞舞,便在这是,一双雪白的翅膀振翅飞来,大声喊道:“楼主叫捉活口,这头肥猪留着还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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