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林念安生前苦苦哀求老爷,不停的说是自己不注意身体才得风寒,不关姜玉琴的事,临终遗言不让他计较于大夫人,苏信只能把心痛深深的放在心里最深处。
现在让她替姜玉琴求情,那为什么姜玉琴不肯放过她们呢,她娘都已经被姜玉琴害死十年了,现在还要辱骂她和她生的女儿。
苏静她不是个菩萨,不会以慈悲为怀,现在姜玉琴是自作自受。
“阿姐,这是爹爹决定的,静儿也无能为力啊。”
家丁拿着纸笔砚墨放到苏信面前。
姜玉琴的一家子都瞪大眼睛看着苏信。
“阿爹。”
“阿爹。”苏文清和苏文澈俩人齐刷刷的跪地,想要苏信收回想法。
苏信整理一下衣袖,不去理会,开始下笔。
只写了休书两字,姜玉琴受不了打击昏过去了。
“阿娘。”苏文清迅速扶住她。
“阿爹,阿娘肯定知错了,你别写了。”苏文澈不忍心看见母亲受刺激,双手合十,跪着求情。
“她要是会知错,就不会欺负我家静儿十几年。”在苏静成长的十六年,他知道姜玉琴一直在他不在的时候使坏,虽然警告多次,但她非但不听,还变本加厉,可是因为没有证据,加上苏静又没有向他告状哭诉,便只能一次次不了了之。
“可……”
“不用多说,我心意已决。”苏信不留一丝情面继续动笔。
一封休书无情的扔在地面,苏信让苏静扶着自己回房,留下一句。
“等你们娘醒了,拿着休书离开苏府。”
大堂只剩苏文清,苏文澈跪在地上,和晕倒的姜玉琴。
“爹爹,你当真要休了大娘啊。”苏静在苏信的房里,忍不住问出憋了许久的问题。
“这还能有假吗,傻孩子,爹爹早该这么做了,让你委屈了这么多年。”摸着苏静的脑袋,苏信脸上满是心疼之色。
“可是……”苏静还想说些什么,被苏信打断。
“好了,爹爹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儿,你出去把门带上。”
苏静回到房间。
不停的回忆母亲生前与自己生活的记忆。
想着想着眼泪布满整个脸颊。
小东进来一瞧,“小姐,你怎么哭了,老爷不是已经休了大夫人为你出气了吗?”
“小东,可是今天大娘有一句说的没错啊,我的确没学到什么,还骗爹爹出去惹祸,爹爹他这么信任我,我却贪玩骗他。”苏静哭的越来越凶,不知是受了委屈,还是过于思亲。
“小姐,你从小到大撒的谎还少啊,怎么这次觉得过意不去了。”小东上前替小姐擦拭眼水。
“这次闹大了呀,爹爹休了大娘啊。”
“大夫人本就不是好人,休了便休了呗。”小东倒是很开心老爷休妻的,省的这大夫人有事没事找小姐的茬。
“问题大娘是先帝赐婚给爹爹的,这休妻就是对先帝的不敬。”姜玉琴能如此这般为所欲为,这是最大的原因。
“啊呀,先帝都驾崩几十年了,如今的圣上不会管这闲事的。”小东安慰苏静道。
“这样真的好吗?”苏静哭丧着脸。
“你就别多想了,既然这是老爷的决定,你便顺其自然就好,别哭了,洗把脸睡一觉。”
也好,她是累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睡上一觉醒来也许就都好了。
刚闭上双眸,缓缓进入梦香。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从苏静的门口传来。
“静儿,静儿。”
是苏文清的声音,她如此着急是出什么事了。
苏静起身,“阿姐。”
“你快去求求阿爹,阿娘刚刚醒来看见休书受不了刺激想要自杀,你去求求阿爹。”
苏文清很着急,脸上两行泪痕很是明显。
“那你找我做什么,快去找爹爹啊。”苏静觉得奇怪,这出了事不应该自己去求爹爹吗,这是你们的娘,又不是她的。
“阿澈已经去了,我怕阿爹不听我们说的,阿爹最疼你,你说的比我们有用的多。”苏文清的声音有些颤抖。
“爹爹一向一视同仁的,阿姐你还是别在我这耽误时间,去找爹爹求情吧。”苏静不想多管他们的事情,当初欺负她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有一天需要她的帮助。
房门关上之际。
苏文清跪下了。
“阿姐,你这是做什么。”
虽然姜玉琴很不喜苏静,总变着法欺负她,有其母必有其子,苏文澈从小也爱欺负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因为她是庶出,打心底瞧不起她,加上儿时就被灌输父亲是被苏静的母亲抢走的思想,更加欢喜作弄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