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线吧,此乃羊之小肠粘膜下层晒干制作而成,要尽量细一些,方便人体吸收!”
“如有炎症并发,可用食盐之水擦拭,也可用浓酒消毒……这个……等我痊愈之后,再…教先生制作!”
陈忱实在忍不住了,再次痛晕了过去。
“快出去!”
华佗身边的童子急忙赶人:“主公的话尔等都已经听到了,别再影响吾师救治,否则后果你们担不起。”
“是是是!”
众人急忙退出屋子,华佗招呼童子给陈忱服下麻沸散,开始动手术。
半个时辰后。
华佗松了口气,看了看熟睡中的陈忱,才感慨道:“主公真乃天人也!”
“师父,您说主公所言之羊肠线,会比桑皮线还好?”童子看着疲惫不堪的华佗问道。
“主公当不会妄语!”
华佗沉思着道,而且用酒液和食盐水消毒,应该也是可行,否则主公不会忍着伤痛说出来。
打开门,华佗让焦急等在门口的众人进来,小声说道:“都轻点,看看主公就出去,不要影响主公歇息!”
三个小时后。
陈忱痛得醒了过来。
“嘶嘶!”
他皱了皱眉头,伤口太他妈的痛了。
“主公!”
听到陈忱的声音,赵弘从门口跪着爬了进来,哭着道:“都是弘护卫不周,还请主公责罚!”
“快……起来!”
陈忱皱着眉头低声道:“此事和你没有关系,别啥责任都往自己身上兜!”
“谢主公恩典!”赵弘一个中年大汉,这会儿眼睛红肿着:“主公安好,弘便放心了,只是失却了许多财物!”
“财物丢了便丢了,将士们伤亡情况如何了?”陈忱问道,这事儿必须得好好处理。
“亡三百余人,伤两百余人,战马损失百二十匹,伤四十余。”赵弘低声回答道。
“将将士们安葬在烈士陵园,其家属按照规定给予抚恤,谁敢贪婪抚恤之款,直接杀了,将士家属无劳动能力者,由朱家镇统一赡养!”
陈忱忍着痛安排完,又问道:“打探到是何方人马出手了么?”
“回主公,是宛城太守秦颉!”
赵弘咬牙切齿,恨声说道:“此仇不报,弘誓不为人!”
“秦颉?”陈忱默然。
前些日子太过顺风顺水,心态有点膨胀了,在那种地形里,只是略做提防,都没有想到派人探查山上。
“骄兵必败啊!”
陈忱叹了口气,自语道。
“主公,我……”赵弘又哽咽起来。
“好了,我又没死,大男人就当拿的起放的下,别一副小女儿姿态!好了,出去安排好将士们的抚恤之事吧,我得好好休息一会儿,太他妈痛了!”陈忱苦笑着道。
“是,主公,那您且好好歇息!”
“且待主公安好,吾便去报此大仇!”
赵弘磕头完毕,就要跪着退出去,却听得陈忱低声吼道:“站着走出去,别他妈动不动就跪着,像个男人好不好!”
“是,主公!”
赵弘站起身,只觉得胸中一股沸腾之气直冲头顶,突然之间义气盎然,跟着这样的主公,死而何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