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花开花谢, 又一年春。
眼见着天色渐暖,重霜按捺不住,将路听琴请到南海的白玉殿宇中暂住。
路听琴起初忧心院中兰花和锦鲤, 又记挂着药师谷刚找到的爱吃竹子的大宝贝, 犹豫着不愿立即成行, 但禁不住重霜的再三提议,顺从地换了地方。
此时天色向晚, 碧波荡漾的海水残留些许夕阳的红光, 路听琴闲适地窝在圈椅中看书,后腰垫了个小胖龙抱枕。重霜在路听琴斜前方不远处的殿外, 一遍一遍地磨炼剑招。
“发力点不对吧。”路听琴瞟了几眼, 开口道。
“我也觉得有点别扭。”重霜放下剑, 揉了揉肩膀,“叶首座一剑开天辟地,看着简单,模仿起来哪都难。”
“过来, 我按几个点, 你试试。”路听琴道, “你出剑肌肉的松紧和叶师兄有差别。”
“幸好有师尊。”重霜抹了把汗, 快速用法诀收拾了一遍自己。
“我不会剑法,你权当参考。“
“是,是。”重霜笑应着, 小步跑进殿中,扒开榻上的枕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趴下,磨蹭什么呢。”路听琴拍了下重霜的后脑勺。
重霜回头, 握住路听琴的手腕,亲昵地拿嘴唇碰了一下他的手指。“今天还没亲呢, 师尊。”
“小混蛋,哪这么多要求。”路听琴脸上飞起红晕。
重霜不知哪学的功夫,无师自通地掌握了高超的技巧。第一次通红着脸拥起路听琴时,就将路听琴亲了个七荤八素。
这之后,路听琴推推拒拒着和重霜黏在一起,起来啄一下,入睡啄一下,放任重霜身上的热度侵蚀着冰冷的雪山,将自己融得越来越软。只不过,他到底脸皮薄,顾忌着耳聪目明的一干师兄们,方圆一定距离内有修士时不让碰。
重霜等南海这一天等很久了。他摸清了路听琴的性子,知道路听琴什么时候会真生气,什么时候纯粹是摆样子,现在胆大包天。
他半跪在榻上,搂住路听琴的脖颈触弄了一阵,惹得路听琴手指发颤,偶尔漏出短促的吸气。
“唔,等一下,我还要去。”路听琴在间歇中挤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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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还要看书、梳洗、看海、看我,”重霜飞快接道,在榻上趴好,“刚才师尊说的点是什么?”
“哼。”路听琴不轻不重地拍了下重霜的腰。他还停留在方才的余韵里,手拍上带着热度的身躯,自己心中先是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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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几个地方打结了,我帮你揉开。”路听琴道。
“师尊受累,应当还是刚才练剑的问题,过一会就好了。”
“自愈愈合的是伤口,不是劳损。外功、内修、管南海、商道,你平时忙的太多了,还要操心学堂,难得现在一块在南海,多休息为好。”
重霜难听见路听琴温声软语,刚放松下来的身体立即绷紧了,“好,好。当然,那师尊的书也明天再看吧,眼看着要入夜了,今夜的时间就留给我。”
“留给你……讲符文吗?”路听琴捏了下重霜的脊椎,“不说这个了,我刚想起来,陶师姐生辰快到了,上次我们去东海,不是说要带两坛酒回来?”
“上次,上次是师尊带我化形那次?”重霜皱紧眉头,“我还真忘了,那时听龙江说师尊出了岔子,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要再去一次吗?”
“不行!”重霜一下子从榻上爬起来,按着路听琴的肩膀让他坐下,“那帮银龙没一个是好的,见着师尊的脸全都走不动道,绝对不行!”
“我是说让你去,我在这里等。”路听琴摸来一个圆鼓鼓的抱枕,挡在自己和重霜中间。
“我……我也不太想去,看着他们就想揍一顿。对了,师尊,不是想送陶师姐酒吗,南海也有酒啊。”
“是那朵花酿出来的吗,味道呢?”
早先,重霜刚取得了南海的权柄、着手开始兴建白玉殿宇时,他从南海带出了一束透明的花朵,赶回山居小院给路听琴。说这花是龙宫酿酒所用,表面有甜味。
“对,就是那个。”重霜道,“至于口味,明天我去找找有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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