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多了，剩下不少，浪费了。

    五八年施行的大锅饭，三个月吃掉了村里整年的粮食。冬天来临后，粮食不多了，慢慢减少供应量，三顿减到两顿，到最后改成一顿。食物从开始的大白馒头到纯粮窝窝头，最后改成混合面窝窝头

    过年后，合作社食堂实行分配制，每家大人一个窝窝头，孩子半个窝窝头。

    “三婶不是说要去告你吗？她要去告你，上面会免了你的大队长。”

    爷爷抬起头，看着李婷。“想不到婷婷这么聪明，她去告吧，我不做大队长就是了。”

    “叔，你不做大队长也不对。”

    爷爷停下来烧火，看着李婷，不清楚李婷为什么这么说。

    “叔，我是说你不做大队长，村里就没有人管了，村里会饿死更多人。”

    “是呀是呀，你看看咱婷婷多聪明！”

    爷爷陷入深思中。

    “叔，我觉得你是一个负责的大队长，合作社解散了，人你还要管，你还要带领大家一起度过饥荒，村里还需要你去向上面申请救济。上午来的书伦叔做不来的。”

    爷爷静静地看着李婷，问李婷：“你上过学吧？”

    “是的，我在河南老家上过初中”李婷也不知道原身是否上过学，她只能自己编了。

    “村里大部分人都没有文化，你叔我是在部队里学了一点字，稍微脱了文盲，你书轮叔是高小毕业。两个人都看问题肤浅。你刚才一说，我明白了。不做大队长那是气话，现在想明白了我还得带领大家。”

    “是呀，只有你当大队长，才能带领全村人扛过饥饿。”

    “好，谢谢婷婷”爷爷真挚对李婷感激。上午只是自己馅入思维怪圈，现在明白了，爷爷只想出去，召集大家去开会。

    “三婶来了，你要好好劝她，别叫她做傻事，叔你不当大队长，对她没好处。去上面告，政府也发不下来粮食。”

    “是呀，大队向上面申请了好几次了，没有粮食呀。”爷爷很发愁，不知道怎么办？

    “叔，没粮食也要自救呀，可以吃树根，树皮，撑到救济粮下来。还有，我和父母逃荒时，同村的好多人都去了东北，听说那里粮食充足。”

    “哎呀，我怎么想不起来，当大队长当傻了，东北是粮仓基地哪里土地肥沃，逃荒那里倒是饿不死。”

    小时候李婷听奶奶说，五九年爷爷被罢免了大队长职务，消沉了一段时间，在这期间村里一片哀嚎。最后还是镇政府把爷爷重新叫来任大队长，开展生产自救，联系战友带人去东北开荒，才使整个村子活过来。

    可是在爷爷消沉的那一阶段。村里死了太多的人。如果爷爷没有被罢免大队长的话，可以带领整个村庄，进行生产自救，村里人不会死那么多。三奶奶的悲剧也不会发生。

    饭做好了，爷爷拿了一个窝窝头，急忙忙去大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