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听明白了,原自己时占的位子是有主的。将书案上的半边书本挪走,看着这位冷着脸不苟言的少年默默坐下,也不跟她打招呼,一个人将书箱里的笔墨纸砚取出摆在书案的另一边。
“你……有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青青托着下巴,侧着脸对着身边新桌问道。
曾在谢府时两人有过一面之缘,然而青青当时只随意瞧了眼上求医的少年,并没放在心上。那时,桓五公子在谢家吐血的事占据了她所有的视线。
少年研墨的手顿住,“没见过,谢氏高贵,我不曾见过谢家公子。”
这人连说话都不看她一眼,果然很高傲!青青也转回脑袋,捧起书,校霸什么的她完全不在怕的,溧阳公主送她的亲卫可不是吃素的,若是此人敢霸凌她,下学后她就敢派人套他麻袋。
身侧人不在理睬他,不停有阵阵香氛息从旁边传,清浅的芬芳几乎将他全身笼罩住了,思维不由回忆起当日在王氏别院中采撷的那朵牡丹花,和那抹被家子弟围拢在中的红色身影,马佛念神情愈加冷淡。牡丹可采撷,是凡花。天上的神花即使摆在他的面前,也不是他能染指的。
他的人生早就烂作一团,只配沉浸在泥潭里翻腾挣扎。
上课时,陈夫子先夸赞了番回书院读书的马学,和蔼地对青青介绍他这位得意生,还特别嘱咐,她的字不够大,日后可以请教请教桌。
这回青青终于理解了跟梁山伯闹得不可开交的祝英台是什么心态了,被学霸鄙视的强烈羞耻感,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她自认写的一手簪花小楷已然足够了,不必追求什么风骨意境,可马学这样头也不回扔给她一册他自己的字帖是啥意思?学霸了不起?
青青矗起胳膊,撑着脸,阻挡在书桌中,对方既然如此态度,她自然也不屑与对方说话,将对方扔的字帖又给推回去了。
一直目不斜视盯着书本的马佛念现视野里字帖被缓缓推过,不由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小后脑勺,不知何时这位娇贵的县主殿下已撑着脸颊完全背侧对着他了。
是了,对方是县主,不必在意字写的好不好。以她的身份,字拿出去不好也是好的。
青青虽然侧着身子,有在关注桌人的动静,看对方的反应,结果现人家见她把帖子退回去一句话不说就收起了,不生也不理睬她。
好一个学霸!
下学后祝英台挽着青青往小院方向走,路上一个劲在骂梁山伯,这回青青重重地头赞,他们这种学霸,的确太讨人厌了!祝英台说梁山伯鼻孔看人,她的新桌马佛念连鼻孔都不上,他根本连个眼神都不甩一下。
回到小院自己的书房,抱着自己写的作业,上面精致漂亮的簪花小楷像一朵朵小花一样镶嵌在雪白的宣纸上,“明明就很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