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波斑成了朋友,这样的人继承了千手,千手还有未来吗!”
佛间心里一沉。
那件事,果然还是叫二长老知道了。
“若是你弟弟还在,千手绝不会落到如今的这个境地!”千手会藏恨恨地看着佛间,“我妹妹才是千手名正言顺的主母,青岩他才是千手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你为了少族长之位杀了青岩,踩着你亲弟弟的血坐上族长之位,得位不正,你有什么脸面继承千手,日后有什么脸面去见你死去的父亲!”
佛间的眼中染上悲愤:“如果不是二长老逼着青岩杀我,青岩又怎么会自己撞上宇智波的刀!”
千手会藏瞳孔一缩,怒吼道:“你胡说!明明是你算计青岩令他陷入宇智波的包围,才让他被砍去了双臂,削去了脑袋!”
“青岩他从未想过要争夺什么族长之位!”佛间的眼睛通红,“是你将他当做攫取利益的工具,逼得他无路可走。他知道只要他一天活着,你觊觎族长之位的野心就一天不死,只有他死了,你才可能放弃!”
佛间从胸前掏出一封信,扔给千手会藏:“这是当年青岩给你的信。他到死都想劝你放弃执念,是你杀了他,现在还有什么资格提起青岩!”
千手会藏展开信,枯瘦的的双手剧烈抖动着。他缓缓看完,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抵上了桌子。
他抬起头,仰天大笑,泪水却从爬满皱纹的脸上淌落下来。他指着佛间,充满悲伤的笑声还在室内回荡:“千手佛间,你知道我最嫉妒你什么吗?”
“你明明那么平庸,样样都不出彩,上天却格外厚待你,给了你三个出众的儿女。”千手会藏的声音逐渐疯狂,“木遁啊,那是木遁啊,偏偏是你那个天真的儿子有了!鸣那么优秀,却无论怎么努力连千手雪间都打不过,她可只是个区区的女孩啊!”
他颓然地叹了口气:“上天是何其的不公,何其的不公!难道真的是天注定要你继承千手,难道青岩就注定要早早地埋在黄土里吗!”
千手会藏闭上眼:“成王败寇,怪只怪我小看你了,千手佛间。不过有句话我得提醒你,你那个闺女不是什么平凡人,留着她,只怕千手早晚会断送在她手里。”
本以为佛间会因他的话而惊疑,可他只见佛间这样答道:“雪间永远是柱间和扉间的妹妹,也永远是我的女儿。”
“看来你早就心中有数了。”千手会藏哼了一声,“我现在才有点明白为什么你父亲当年坚持立你当少族长了。”
他拿起桌上的苦无,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你不用担心我耍花招。只是我希望你能放过鸣一家子。”
佛间本就没想把人赶尽杀绝:“只要他们不犯大错,就永远是千手的族人。”
“好好好。”千手会藏得到了许诺再无什么可留恋的,手一动,将锋利的苦无抹过脖子,“那就恭祝您日后一切顺利了,族长大人。”
佛间静静地看着千手会藏倒在地上,血液染红土地,突然胸中一梗,吐出一口血来。
“族长!”莫一急忙上来扶住他。
“无妨。”佛间抹去嘴角的血迹,强撑着直起身来。
“这半年来您身上的暗伤反反复复,这几日刚有些起色,六长老千叮咛万嘱咐情绪不能太激动的,您怎么……”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佛间深呼吸几口,强压住胸中翻涌的血气,“和以前一样,别告诉孩子们。”
莫一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终只是低头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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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长老千手会藏死了。
据说二长老的身体一直不太康健,昨夜突然旧伤发作,一口气没上来就去了。
这种事情在忍者——尤其是年纪大的人身上确实有时会发生,族人们也只是叹息一声,道一声节哀罢了。
没两日,四长老也因兄长的逝去过度悲痛而离开了人世。
虽然有些巧合,但人年纪大了往往受不得刺激,四长老又一向与二长老关系亲厚,大概是不忍哥哥在地下寂寞,同二长老去作伴了。
族长也因为两位长老的骤然离去深感悲痛,脸色都苍白了不少。
长老团也没有对两位长老的逝去提出质疑,这件事如同投入湖中的一颗小石子,泛起些许涟漪便消失无踪。
长老团位置突然空缺,一时没有合适人选,也就空置下来。至于之前二长老和四长老掌管的相关事务,则由三长老和五长老暂时代为管理。
就在二长老去世后几日,千手鸣不知什么原因被他爹打了一巴掌,脸肿得老高,再没了之前嚣张的气焰,自此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人,倒让那些知道他脾性的人奇怪了好长时间。
至此,千手内部的声音终于完成了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