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听多见才好。”
“是。”
听到父子对话,婉言撇嘴暗道:说的好听,还不是记的刚才那个伎女。当她不知道秦淮河是干什么啊?什么柳如是,什么陈圆圆,哼哼哼哼!
芸娘还是不说话,冬娘和如碧不大懂诗词,也闭嘴不言。父子两说完这一段,再次冷场。
如碧觉得一路走着无聊,便开始八卦:“我见着有个女伎的脚好小,莫不是裹了脚不成?”
“裹脚?”婉言吓一跳,不会她也要裹吧?眼角扫过芸娘和如碧,都是大脚,这么说来,应该没必要?哦,对了,这家爹崇尚古风,据说很久很久以前不用裹脚,呼,松口气。
“说是裹了脚走动跳舞的姿态好看些。”芸娘不咸不淡的说:“那些达官贵人哪管女伎的死活。身处贱籍,也说不得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了。”
“那她们岂不是好可怜?”嫤言问道。
芸娘摇摇头:“谁知道呢?”比起穷苦大众,她们锦衣玉食。求财还是求身份,个人选择而已。谁说的清好坏?普通百姓怕还觉得女伎的日子更好过些,不然也不那么积极培养自家女儿了。随即又暗自冷笑:以色事人者,能得几时好?看向苏璨的眼神,就带着点失望。她们苏家,还是不要功成名就的好吧。
一行人回到家,各自洗漱睡觉。婉言是真累了,沾上枕头便睡死过去。宋朝人经常逛夜市,熬夜的本事不是盖的。是以苏璨和芸娘精神还好。
苏璨搂住芸娘的肩膀:“这就是吃醋了?”
芸娘斜了苏璨一样:“改日我也去看外头行走的郎君如何?”
“良人好大醋劲!”苏璨笑道:“怪道今夜女儿都替你出头。”
“呸,关阿婉什么事?小人家撑不住,也该睡了。”
“你放心,我只瞧瞧,并不心动。”
“若得万贯家财,也不心动?”
“哈哈,御史台哪来的那么多钱?”
芸娘不过想听一句承诺,偏苏璨顾左右而言他。心情更加坏了,换了衣服直接躺下,把苏璨弄的个莫名其妙,只当芸娘身上不爽快,想着明天还要工作,只好也跟着吹灯睡觉。
常言道,一家人没有隔夜仇,何况本就没什么大事。苏家在次日就恢复了一派河蟹。冬娘挑灯奋战了两三天,才得一个斜挎包。不曾想嫤言压根就不肯用:“我们都是自己做包,才不要别人做呢!”冬娘听说只得收起来。
没两日,嫤言还真自己带了个小包回来显摆:“这是我自己做的,好看吧!”
芸娘笑着点头:“好看。”
婉言偏要吐槽:“针脚都不匀净!”
芸娘扑哧笑道:“你知道什么叫做匀净不匀净?尽学大人说话,你这是说如碧的呢?”
如碧脸一红:“我就是不擅长做这些。”
“这可不成,日后怎么嫁人哦!”
“这有什么?大相国寺什么没得卖?总有尼姑去那里卖绣活,我到时候去买就是。”
芸娘正要开口教训,只听门外一声喊:“娘娘,我回来了。有同学来做客。”
芸娘立刻站起身来,婉言也只得跟着站起。只见希言领着个小帅哥进来,学着嫤言的动作福了一福。抬头一看不由暗赞:好正点的正太!
正太对芸娘一揖到底:“晚生楚衍,见过伯母。”
芸娘伸手扶起:“无需客气。如碧,还不煎了茶来?”
“是。”如碧蹲了蹲退下,显的比平日的严肃了许多。婉言暗自吐槽:这家人好装!
扭头一看,嫤言正襟危坐,一副端庄小娘子的派头,直直翻个白眼。别以为我没看见你苏嫤言小眼神乱瞟。
嫤言感受到婉言的目光,回了个挑衅的眼神。两人眼神对杀,好在都记得在小帅哥面前,并没有出声。
如碧点好炉子正在煎茶,众人纷纷落座,团团围住庭院里的桌子开始闲聊。
希言道:“娘娘,今朝学的课本有处不大通,多亏楚兄相助,才得以过关。楚兄学问甚为扎实,我着实佩服。”
“苏兄过奖,不过巧合一二,日后还请苏兄多多关照才是。”
芸娘听到这话,自然要跟着寒暄两句。只把婉言的牙都放倒了,她爹也没见这么说话啊,别扭!难为长了一张好脸!真可惜,哈欠。
“小娘子可是嫌闷了?”楚衍忽然开口道。
婉言被说的一个激灵:“没有。”
楚衍却逗她:“那就是听的懂咯?我可要考的。三人行必有我师,讲的是什么?”
婉言暗自白眼,希言的同学,撑死十来岁岁,要不要学大人逗小孩一样啊?才懒的理你!
楚衍自讨没趣,反而被希言笑话:“我家二姐可不好欺负。”
“才没有欺负,不过是见令妹玉雪可爱,说说话而已。”
嫤言接过话头:“我知道,你们说的是孔子的话,爹爹说过。”
楚衍开心了,毫不吝啬的夸奖道:“苏大娘好学问。”
婉言一口水喷了出来,苏大娘……苏大娘……她能说她好彩行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