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买一些熟食,有一些欠账吧?”
“哎呀,区区几两银子,把它作甚,这是见你回来,十分高兴,所以专程来看看,若提银子,倒显得我俩——”王胜强连连摆手,不以为然。
“那徐大娘呢?我哥一定十分关心我,逢年过节之时总会给我买一些新衣服,一定从您那儿扯布做衣时也有过欠账吧?”梁欢眯缝着眼问道。
“这?”徐大娘愣了一下,没想到梁欢竟然主动开口,遂不好意思道:“只不过二三十两银子,你这么一问,好像我们两人专程为为你要账来似的,怪不好意思的。”徐大娘尴尬地朝王胜强笑了笑。
“哪里,我哥的账,由我来还,理所当然。倒是很感谢你们二位那时对我兄弟二人的慷慨相助了。”梁欢说着,从包中取出十两黄金,分别放入二人的手中。
“你看看,这真是太过意不去了。”徐大娘手捧着银子,笑得合不拢嘴,两眼如同夜猫般明亮,笑呵呵道:“那我们就暂且收下了,贤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你大娘便是。”
“好的,一定!”梁欢淡淡道。二人此番来不枉此行,皆满心欢喜,又同梁欢闲聊几句后,借故离开。
这二人前脚刚迈出,后脚便来了三人,一位是面店老板,一位是铁匠,另一位竟是棺材店老板。不用说,这三人又是打着梁乐曾经借钱的旗号讨债而来。梁欢亦不问是否真假,将金子散发众人,一一打发。梁欢本想休息一番,但这一来,前来要账之人更多。他索性坐于院中等候,但凡来人不待其开口,梁欢均取出几两金子赠与来人,不一会,一百两黄金竟虚掷一空。
屋内,柳香香借着窗缝冷冷注视着所来之人那些丑恶的嘴脸,将他们的面容看得真真切切。如果不是突如其来的暴雨,整座小镇的居民定会倾巢而动,争先来到梁欢家寻求打赏。梁欢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他长吁一口气,望了望天空那游移的闪电,遂搬起椅子回到屋中。也许是太过于疲惫,在轰隆的雷鸣声中,他竟然昏昏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声炸雷将窗户猛烈震动,这才将梁欢惊醒。梁欢走于窗前,见暴雨倾盆而下,毫无停歇之意,内心竟有些烦躁不安。冰冷的风从门缝灌入,飘打着梁欢的身体,梁欢感觉有些冷了,不禁打了个哆嗦。
“啪,啪,啪!”猛烈的风雨将窗户撞开,将豆大的雨点砸入屋内。梁欢担心柳香香,于是敲门喊道:“香儿,你还好吗?”
也许是风雨之声将柳香香的回答所湮没,梁欢并没有听到屋内有任何回应。担心之下,于是他推门而入。
强风将屋内的稻草吹散,地面早已淋湿一片。奇怪的是,柳香香并不在屋内,如此大的风雨,她该会去哪儿呢?
梁欢望向窗外,黑沉沉的夜里,偶有几道闪电划过,如同野兽的獠牙剖开大地厚重的胸膛,他握紧了剑柄,冒着风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