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震剑令,顿时几个人的表情就不对劲了,好像这是什么忌讳一般,不能随意说出。而看到几人鸦雀无声的模样,剑不才脸上便显出了不满之色,“怎么,刚才对我出手的时候,一点也没见你们这个模样。结果现在却不说话了?”
至于什么是震剑令,我不知道,也没有问。剑不才现在认为我是奕剑宗的家伙,这是我能逃脱这三人最大的底牌,若是戳穿这是一个谎言,那我不但走不脱,还要面临来自剑不才的威胁,这四面树敌的做法,我可不会做。所以自然当个哑巴,冷眼看着整个场面的进展。
“对阁下出手,实在是意外之举,而且是知道阁下身份之前。震剑令我等不可能不知,若是知道阁下身份的话,自然是嘉礼有待,非敢做出此等出格之举。所以还请不才兄原谅我等无心之过。”刚才动手的是高景曦,现在赔礼道歉的也是他,这家伙也是个墙头草,看到情况不对劲,立刻就跳出来道歉,看诚恳的样子,估计这时候剑不才对他动手他也不会回击。
只不过看剑不才的样子,并不打算原谅他,斜着眼问道,“你觉得凭你这本事,够我自报家门的吗?”
剑不才这话说的就有点意思了,的确,一般来说,只有打不过的弱势方,或者说是没准备打的情况下,才会说出自己的隶属,期望不要将麻烦闹大,或者希望自己背后的势力,能给对方以威慑,让对方行动有所忌惮。但显然,这两天在剑不才这里都不符合,那至于这家伙为什么会搬出自己家门的呢?
想到这里我心中一沉。该不是因为我的问题吧?
“那阁下搬出震剑令是什么意思呢?”
“什么意思?!”看到高景曦竟然还向自己发问,剑不才顿时火上眉头,手中之剑再也不能藏在剑鞘之内。铿然一声,天地色变,林木抖瑟,一道剑气曳光倾泻而出。高景曦见此目光一紧,整个人猛然从地拔起,弓随身走,刹那间光华大作,箭如长虹,瓢泼若倾盆大雨。
箭雨与剑气天空之中交缠在一起,但在片刻下,却是雨停虹光大现,将高景曦整个人裹入其中,失去了踪影。在外面只听得高景曦在其中凄厉嘶喊,闻着头皮发麻,两股惊战,无不为在虹光之中高景曦的情况担忧——到底这家伙在其中遭受着怎样的待遇啊!
虹光持续时间许久,好片刻后才化为白烟而去,高景曦人也初现,但看到他瞬间,我就瞪起了双眼。怎会如此?!
即使霞飞与红妆并未与高景曦交心,但看到这副场景,两个人都奔了过去,将高景曦从天接了下来。
高景曦神智不清,嘴唇苍白发抖,整个人都陷入了无意识之态,他的浑身完好无损,只是左右两条胳膊已经变的是空荡荡。霞飞红妆抓住其后背输送真气,片刻后高景曦闷哼一声醒了过来。
察觉到自己双手已末,高景曦气息顿时大变,着急地咳嗽将自己脸色憋的通红。
始作俑者剑不才对于这样的情况却是一点也不在意,不带半点感情道,“怎么着,我看你似有不服?”
颇为平淡的一句话,但其中蕴涵的杀心,绝对在高景曦说不的一瞬间会将他吞没。这时候就算脾气再大,也要考虑小命的重要性了。
高景曦嘴唇上下抖索,看得出失去这一双胳膊对他来说打击有多大。虽然并没有彻底废了他,但是失去双手也跟我这样子没什么区别了。
“不敢,不敢。”
“杀人不过头点地!阁下这到底什么意思!”高景曦是不敢,但是他旁边的霞飞却是怒道,“前面高景曦已经向阁下解释道,为什么向阁下出手,是完全不知道阁下的身份,阁下还要用震剑令这块大旗来对他下手吗?!”
剑不才依然睥睨,“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已经说过不是我的问题,你怎么还给我再这里问问问?你是觉得我躺在这里的同门,就不是我奕剑宗之人了?”剑不才将指头朝着我这边赫然一指。
霞飞和红妆看着我,眼珠子顿时直了,霞飞更是进一步道,“他!”
“他怎么了?!”剑不才反问,“你是觉得他不是我奕剑宗之人吗?”
如此诘问,让霞飞不知该怎么回答,看着我的眼神都直了起来,仿佛在问我为什么要隐瞒这件事。可是对于我来说,奕剑宗根本不属于我的门派,又怎么可能说出去狐假虎威呢?除非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必须这样说,之外我根本不会多言的。
到了这个关口,我更是不敢说话,生怕知道我具体身份之后,这剑不才反过头来对我动手,那真是得不偿失了。
“我们与他遇到之时,他就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先前我们有过交集,所以才将他带了出来,至于是谁动手将他伤成这样,我们也不知道。”
剑不才冷哼一声,“究竟是谁把他伤成这个样子,我自有考量,但别以为拿这样的借口,我就会放过你们。怪我真不知道你们来所谓何事?!”
剑不才手下一张,顿时我怀中的温玉剑飞了出来,落在了剑不才手上,“奕剑宗收有天下之剑的来历,这柄剑你以为我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吗?”
看到这把剑的时候,霞飞面色刹那变为土灰之色。他所紧张的,绝对不是这一柄剑的问题,而是这柄剑背后所藏的秘密。牵扯到关于花未央这个曾经号称天下第一剑的家伙,奕剑宗对其了解,自然是比谁都多。而关于他死后所藏的秘密,自然也是奕剑宗的追求,而这一把剑,开启花未央财富的钥匙,这些奕剑宗的家伙怎么可能不知道?